白秋寒不说话,看准一个方向又大步朝前走。刚走了几步,他听见有个极小的声音在身后小声地说着什么。
他猛地停下来对曲晓说:“别动,你听……”
曲晓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
白秋寒说:“刚才有人说话……你没听见?”
曲晓茫然地摇摇头?“没有,我一直跟着你。”
黑暗里曲晓的脸像一张纸片,既单薄又苍白。
白秋寒狐疑地转过身,继续朝前走。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对曲晓说:“跟紧点,这个林子虽然不大,但真走丢了一晚上也不见得能走出来。”
说完很久也没得到回应,白秋寒转身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曲晓不见了。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打曲晓的电话,无法接通。
白秋寒像只被逼红了眼的孤狼,气喘吁吁地向各个方向奔袭,但都没有曲晓的踪迹。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曲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四周依然是死水一般的静,墨一般的黑。
白秋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往前走,还是应该尽早回校叫来援兵一起搜寻曲晓。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忽然看见正前方约二百米处不知道何时有了亮光。
白秋寒弯下腰飞快地跑过去。
那是个火堆,火堆旁杜凌峰顶着一块黑布,背着他席地而坐。
白秋寒刚接近,杜凌峰便像已经知道他来了似的扬起手掌冲他挥了挥;“秋寒,来坐吧……”
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白秋寒本来就已极度虚弱的身子早已经喘成一团。他捂着嘴强压着剧烈的咳嗽走到杜凌峰的对面。
当他看到杜凌峰的脸时,不禁骇然,脊背一阵发麻。
杜凌峰的样子已经不像个活人了。
他的头发几乎掉尽,眼球深陷,面色枯搞。最疹人的是他的皮肤,长满了黑色斑点。唯一能让白秋寒认出他是昔日好友的是杜凌峰身上的衣服和他那凌厉的眼神。
杜凌峰伸出胳膊,朝白秋寒苦笑一下,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秋寒看着他,摇摇头。
杜凌峰张大嘴怪笑一声,突然瞪大眼睛神经质般地说:“这是尸斑啊!”
白秋寒的身子明显晃了一下。他看着杜凌身的脸问:“王海生是你杀的?”
杜凌峰闻言闭上眼睛,仰起头,然后一下子将异常圆大的脑袋用力地甩向白秋寒,嘶哑着声音说:“王海生必须死。他不死就成全不了我。”
白秋寒刚想说话,口中突然一甜,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像是被瞬间抽走了筋骨,他慢慢地瘫软在地。
杜凌峰的嘴一直咧到耳朵根。
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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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站起身,一手拿了一只瓮趔趄着朝白秋寒走来。他走得很难,很慢,一边走一边说:“姓白的,从小到大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每天都生活在病痛与意外之中的滋味你尝过吗?什么叫战战兢兢?什么是如履薄冰?什么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你懂吗……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做殃人吗?我就是!你活这么久是不是连感冒都没得过?在那次车祸之前连块皮都没擦破过?我与你同在一个时刻出生,为什么你却在天上,偏偏让我永远都在地狱里受煎熬?”
白秋寒惊恐地往后爬着,想离杜凌峰远一点:“你为什么要杀海生?”
杜凌峰的嘴咧的更大的了:“因为我要跟你换命!看见我手里的两只瓮了吗?上面贴的易命符写上了你的生辰八字……这只里面是王海生的人头。他的生辰只跟你我差一个时辰。所以必须要用他来引你的生魂。而这个里面是马疯子的头发和牙齿。马疯子死的也很有意义啊!这世上每个疯子都是失去生魂的躯壳,所以我要用他身体的一部分来把你的生魂套住。马疯子死后还不到七天,一会儿你咽气就能看见他,还能一块搭个伴……”
白秋寒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由于用力过猛,又喷出一口血:“既然如此,那你又何苦把他杀了?” 10/11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