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床上。
白秋寒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很久很久,那个人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
白秋寒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小声说:“朋友,你是……”
谁字还没出口,那个人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在地上,四肢着地地满地爬行。
是隔壁那个怪物。
白秋寒惊骇欲绝,赶忙也跳下床去开灯。
他连按几次开关,才想起来,刚才已经停电了。
地上的怪物听见白秋寒摁开关的声音,竞慢慢站了起来。
白秋寒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那个怪物的整个身子被白大褂罩在里面,肩膀上面秃秃的……
它没有头。
白秋寒魂飞魄散,“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转身去扭门锁。但门锁已经有了年头,易锁难开。
那个没有头的“王海声”仍直直地站着,似乎很欣赏白秋寒六神无主的样子。
终于门锁在白秋寒全力七扭八扭之下,“吧嗒”一声开了。
锁舌缩回的刹那,他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隐隐约约中“王海声”不见了。那件白大褂仍孤伶伶的挂在衣架上。
最恐怖的是在白大褂衣领的上方有个白花花的东西在盯着他,右边的衣袖晃晃悠悠地抬了起来,冲他摆了摆……
白秋寒打开门,拼命地往外跑。
复杂的线索
白秋寒跑回学校,已经虚弱得快要休克了。
这个晚上是王海生的生日。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白秋寒和杜凌峰的生曰。
天亮后,白秋寒先给医院打了电话,投诉了当晚值班大夫和护士。
对方一个劲儿地向他道歉,解释说:“由于人员紧张,再加上昨天夜里只有两个不需要换药的患者,所以医院领导只安排了一个护士值班。没想到晚上十点四十分时护士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孩子不见了。于是这个初为人母的护士急火攻心,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辆酒驾的轿车撞成了深度昏迷,直接送到省医院抢救了。造成的不便,希望你能理解。”
白秋寒说:“你说昨天晚上只有两个住院的患者?”
对方说:“是的,一个是你,另一个人在隔壁,也是个学生,姓杜。”
白秋寒问:“还有一个叫王海声的呢?”
对方愣了一下,接着说:“你怎么知道他的?那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一天早上,有个小伙子来看病,病情并不严重,但他却死活要求住院,并且指定要住102室。奇怪的是他白天蒙着头睡觉,晚上把门关得紧紧的。后来早上八点多还没开门,我们的护士用钥匙打开房间,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办出院手续,你认识他?”
白秋寒说:“不认识。那你知道这个病人长什么样子吗?”
“这也是我们一直很纳闷儿的地方。他来的时候戴着帽子、眼镜、口罩和围巾,连手上也戴了手套。住院那几天换药的时候也不摘下来,特别是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很多圈,还打了个死结。从他来到他消失,我们没有一个人看到过他的脸。”
白秋寒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个病人如今还藏在医院里。他怕水旜来对方会认为自己在编故事。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说:“对你造成的不便我很抱歉,我这儿有病人来,先这样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秋寒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周馨拨了个电话。
关机。
他接着又拨了杜凌峰的手机。
还是关机。
白秋寒开始有种不祥的感觉。
最后白秋寒拨通了曲晓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曲晓似乎很着急,上来就问:“秋寒,凌峰在你那儿吗?”
白秋寒说:“我也在找他。”
曲晓一听似乎更急了:“哪儿都没有,从医院到他家,又到医院,我都找遍了。他好像失踪了。”
白秋寒说:“不仅他,连周馨也不见了。”
曲晓昕完愣住了:“秋寒,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
曲晓停了停,压低声音说:“秋寒,你的生日是不是1990年4月2日?” 8/11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