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们现在的力量,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若贸然动手,无异于飞蛾扑火,于事无补。”
林景初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谁?”两人俱是一惊。
“爹爹,是我。”
林斐生松了口气,“景初,有何事啊?”
林景初推开门走了进去。
“爹爹,这是我给你熬的鸡汤,快趁热喝吧。”
她把汤递给林斐生,林斐生赶忙接过,“真香,景初手艺越来越好了。”
“对了,”林斐生转身拉着身后那青年男子对林景初说,“这是江恒,父亲在凉州认识的忘年交。”
“你好我是江恒,表字启之。”
打从她一注意到这江恒开始,她就觉得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对了!上元灯节那晚的素衣男子!
“是你!”那男子似乎也认出了她他,两人异口同声惊叫出声。
“你们认识?”林斐生被他们下了一跳,手一哆嗦,差点将汤给泼了。
电光火石间,林景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父亲知道他们认识,不然上元灯节她溜出去逛庙会的事岂不是要露馅。
“上……”江恒刚想回答。
“上辈子可能认识吧,看着怪眼熟的,呵……呵呵呵。”林景初眼疾手快的截断了江恒刚要出口的话,语毕还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嗯,对……就是看着挺眼熟的。”
“女儿,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没有啦爹爹,是你感觉错了。”
“是吗?”
“是的是的。”
“林前辈,那今天就到这吧,天色也不早了,启之就先回去了。”
“爹,那我去送送。”
“去吧去吧。”
说完,两人就并肩走了出去。
林斐生坐在椅子上喝汤,口中小声嘀咕,“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呢?”
两人离开书房一段距离之后,林景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怎么,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我爹不让我去人多的地方,他说,那种地方坏人多,怕我出事。要是被我爹知道我阳奉阴违,上元灯节偷偷跑出去逛庙会,那我就完了。”
“你家教挺严格啊。”
“不是,是因为我娘就是在这种场合下遇害的。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我爹就……你懂吧?”
“你爹是为你好,你应该听他的。”
“我知道,可是,府里总是冷冷清清的,我真的很喜欢那种热热闹闹的感觉。哎呀,说这些不高兴的干嘛,总之今天谢谢你啊,以后但凡是我帮得上的,只要你和我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噗,小屁孩子一个说什么赴汤蹈火,你好好活着就行了。”
此后江恒经常来她们家,他和父亲两人总是待在书房里,关着房门,一直叨叨叨,虽然具体在说什么她不是很清楚,但是通过那天所听到的,她大致能够猜到,是关于王可维及其當羽的。她虽是一介女流,但是从小耳濡目染,爹爹总是耳提面命的,关于这家国之事,到底还是略知一二的。
冬去春来,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院子里的花早已开了满院,林景初拖着碧玉在院子里赏花。
“小姐,多穿点吧,虽然冬天过了,可是这倒春寒也凶得很,别着凉了。”
“别担心,你小姐我和那些娇小姐可不一样,我身体好得很。”
说完一溜烟跑到一株桃树下,看那花开得甚是好看,忍不住伸出了那只罪恶的爪子。
“众生皆有灵,景初如此这般,怕是不妥吧。”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两已经熟稔。
不料忽然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后,林景初手一抖,那支桃花就已被折了下来,林景初下意识的反驳道,“我只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江恒本就是逗她,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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