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我和许颜站在一片蓝色的荧光之中,台上的阿信,在唱着《你不是真正的快乐》。本来在跟着音乐有节晃动荧光棒的许颜慢慢地蹲了下去,我以为她是累了,就扯着嗓子调侃她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其实她是在哭,开始是小声地抽泣,后来就干脆就着喧腾的环境哭得肆无忌惮。

校花是我的姓奴
那时候,我们正在看她最爱的五月天的演唱会。
我和许颜是高中同学,大学在同一个城市不同校。偶尔,周末会约出来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每次都是AA制。说到这,可能大家都明白了,
我们,不是情侣,虽然我十分希望我们是。
高一刚入校时,她坐我后面,很少主动跟我说话,上课的时候,东西掉到了前面,最大程度伸长了手或脚还是够不着之后,才会小声地喊我帮忙,在校园里碰到也不会打招呼,很高冷的女孩儿。
后来我发现她只是有些慢热,甚至不太知道如何去跟不太熟的人开口说话,也不太懂得如何去维系一段已经开始了的关系。现在想来,她之所以走“高冷”路线,可能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就像顾城说的那样,为了避免结束,也就一并避免了一切的开始。
她似乎是习惯性地带着淡淡的笑,很少在她脸上看到慌乱,着急等情绪,
对谁都很有礼貌,同时,对谁都很生疏。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那个年纪的男生,心里都有点大男子主义,反正每次她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每次看着她在人群里面带笑容很少说话的样子,我就总觉得她太过单薄,单薄得,想让人去保护。
我那个时候常常会想,她在关系很亲密的人面前,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样子?会不会把那份从容淡定收起来?会不会像班里其他女生一样撒娇卖萌甚至是撒泼?这种想法最后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念:我要成为跟她关系亲密的人。
一点保护欲,几分好奇心,再加上些许的欣赏,真的已经足够酝酿出那个年纪爱情的配方。
我开始主动去逗她:趁着她值日故意在自己的桌子底下扔满各种垃圾;课间时间,有意唱她喜欢的中国风类型的歌,等她来问歌名;下雪天,随手从外面捏一个雪球藏到背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她面前,然后突然把雪球放在她头顶上。
其实我跟她前后坐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几个月,但是回想起一些小事来,竟然能连接起一年四季。可能是时间的刻度都被我的记忆模糊了,只记得那段时间,我觉得她离我很近,几乎触手可及。
校花是我的姓奴
我做的这些事儿,挺小儿科的,但很管用。因为不多久之后,她也学会了趁我习惯性地靠在她桌子上的时候,突然把桌子往后拉,看着我险些摔倒的狼狈样子,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偶尔会笑话我唱歌很难听,把她喜欢的歌都唱毁了。
一学期过去了一大半,我们面临第一次大规模的换座位。她在第三组的第三排,我在第一组的第五排,中间隔着一组,不算近的距离让我有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
但很快就找到了点慰藉,因为我发现在我那个位子上,视线能一马平川地到达她的位子,我能在任何时候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那时候,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既甜蜜有有些自作多情的一个念头:我坐在她前面的那段时间,她会不会也在后面观察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太灼热,有好几次我看着她发呆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四目对接,我对着她傻笑,她只是一瞥然后又转了过去。后来,我也不笑了,视线撞上的时候,我就定着看着她,她依旧只是一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得趁热打铁。
这是我在许颜身上悟出的道理。我以为,我之前所做的努力虽然不能让我们的关系晋级到亲密的程度,但至少已经能安稳地呆在待定区了,可结果是,在我们的座位分开之后,我又被淘汰出局了。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