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六十岁大妈睡觉 我和六十岁大妈做情人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有所用,这在我国现实的社会条件下受到了一定的制约。老年生活,在退休以后开始。由于我们国家劳动力过剩,就业机会不多。所以很多没有专业技术而又年龄偏大的人,尽管身体强健,却早早就被剥夺了工作的机会,而西欧一些国家,如超市收银、邮正服务等等工作岗位上,都是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我们无法与之相比。但我们的这些"年轻的老年人",没有工作并不意味着被完全剥夺了为社会服务的机会。他们尽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社会贡献余热。更主要的,是一定要更加爱自己,保持心态年轻,身体健康,有活力有爱好有才能,这样才会活得更好。做这样的老人,我们的孩子才会无后顾之忧,才能开心地工作,幸福地生活。
认真地年轻,优雅地老去,做一个年轻快乐的老年人。相信每一个迈向老年的朋友们都能做到!
大妈叫翟翠娃,一九三四年十六岁,按照家乡风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父亲。那年父亲十八岁。大妈未生育,一九八一年农历四月二十九日病故,终年六十五岁。
一九三九年,日军逼近风陵渡,陕西危急,省府紧急征兵。早在一九三八年,父亲就应征入伍,这一走就是七年。这七年,大妈独自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压力。那时,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劳力匮乏,加上国难当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日子过得清苦。大妈白天干家务和农活,晚上熬夜纺线、织布,常常通宵。旧时代小媳妇的日子可不容易熬,没有地位和尊严,父亲寄回的信和钱财,全让祖父母拿去,她甚至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抗战胜利,父亲活着回家,但同时带回的还有父亲在战地另娶的新娘,这就是我妈。因为大妈不生育,这件事顺理成章被全家人接受了,只是忽略了大妈的存在和感受。我妈是大家闺秀,会生不会养,接连两胎都养不活,我妈后来生育有四子一女,都是大妈接生带大。
五十年代末宣传新婚姻法,干部轮番对大妈做思想工作,要大妈跟父亲离婚,大妈坚决不从,最终答应分家,独居不改嫁,三方协商,将我哥过继以养老。我哥生于四七年,我姐生于五四年,分家时我妈只有一对儿女,留下女儿将儿子送人,这样选择需要大智慧,也需要勇气和宽容,体现出父亲对前妻的感情和愧疚。父亲多次对我说,大妈是好人,吃了那么多苦,我们家对不起她,你们兄弟要记住,要懂得报答!
一九六〇年,在众人期盼中,我呱呱坠地,尽管生不逢时,但缓解了父母对儿子的渴望。小时候,我穿梭于大妈和我家之间,饿了就吃累了就睡,不分彼此。从我吃粮食起,粮食就特别金贵,两家人吃不饱,但是我的吃饱。由于这双份的爱,才使我在大饥荒中免于饿死。在我的印象中,大妈煮的饭菜尽管是普通的饭菜,但滴滴香浓味最美,至今香留齿颊没齿难忘。比如,草木灰烤茄子剥了皮蒜泥香油凉拌吃,韭菜薄荷(或茴香)摊薄饼,炒丝瓜下面条,等等,这些永久留存我脑海中。我曾经无数次照着大妈的做法复制这些菜肴,可是总是没那个味儿,这已经是我终生遗憾之一。在那漫长的饥馑岁月,吃肉特别稀罕,年节或者大妈的父亲来家,大妈都会设法买点肉,先喊我吃,不多,只够解解馋。再让我端一碗给父母。那些肉现在看来很寒酸,往往是猪肉炖萝卜,或者干萝卜丝炖肉,最上面放几片肉,但是对于常年不见荤腥的人就是天堂极品。我家改善伙食煮肉,父亲也让我端给大妈和我哥,我已经是他们之间的信使。
有一次,父亲要写字,让我去二爷家拿回毛笔。那时我四五岁,是家里的“小使唤”,我也很自豪。这枝笔写碗口大的字,一元多钱买的,父亲看得金贵。那年月出勤一天才换几分一毛,一块钱不是个小数目。那是五六月天,下着小雨,我拿着毛笔,走过村里的小荷塘,看到荷叶在绿水中碧绿地舒卷着,晶莹的水珠在荷叶上迎风摇曳,小青蛙在荷叶上跳来跳去,鱼儿不时蹦出水面。我看呆了,蹲下身,把笔头浸在水中,洗去残留的墨汁。我轻轻摇一摇笔杆,再摇一摇,墨水一圈圈散开,像水墨画,丝丝缕缕。后来回家一看,笔头空空如也,我手里只有笔杆!父亲骂骂咧咧,我极度夸张地大哭,这是我的秘密武器。我的哭声果然招来我妈和隔壁大妈护驾,大妈站在自己家里,高喉咙大嗓门跟父亲争吵。我找机会赶紧溜到大妈家。那时,父亲和大妈不相往来。我是安全了,她们的争吵还在继续,这种故事几乎隔几天就上演一次,有时大妈还会扑上去跟父亲厮打,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