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小姨睡觉时上了她 收养我的小姨让我每晚都来
小姨出嫁的时候,我上小学二年级。
记得那天早上一到教室,就听到邻村住的红说:“今儿早上有对儿结婚的,新娘子可漂亮啦!”
我知道那是我的小姨,我最最喜欢的那个美丽恬静的小姨嫁人了!我的左侧前胸有点儿疼,鼻子有点酸,眼睛有点儿潮……同学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我默默地走开了。
记得小时候若父母外出办事夜里不在家,陪伴我们三个孩子的多半是小姨。
小姨是个安静的人,话不多,眼睛很大,双眼皮,梳着长长的两条大麻花辫子。上身穿淡蓝色小碎花纯棉布衬衫,下身配一条深蓝色的确凉化纤裤,脚踩黑色半高根小袢儿鞋,这是那个年代里,二十几岁年轻姑娘的基本标准打扮,而且还是淑女。
印象中小姨最多的状态是坐在姥姥家的椅子上,用各种各样长短粗细不一的毛衣针或勾针,手法飞快而娴熟地勾织各种各样的漂亮毛衣,织好了成品后,再拿去收购站换钱,价格多少我不知道,我这人傻,对钱没概念,从小到大始终没变过。但是小姨那优雅的姿态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一度认为,女人就该是小姨那样温婉动人的。
偶尔,我也见过小姨挖猪圈。就是姥姥家的猪圈里,猪糞太多,积得圈里的猪貌似腿长了,欲望也长了,想跃过圈墙往上窜了,只有把圈里的糞土挖出来,加深了圈墙的高度,猪们跃“狱”的愿望才能被扼杀在蠢蠢欲动的念想之中!
不过,我后来才知道,这种活计应该是舅舅们干的,但他们都有事儿忙,成家立业,拉家带口的,各自小家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不去打扰年迈的姥姥姥爷已属阿弥陀佛,只好苦了待字闺中的小姨了。
我于是看到,那么美丽的小姨,踩着一双男人的大雨靴,站在猪圈里,用我很少见的女汉子的强悍身躯,使劲儿地将一锹锹臭气熏天的猪糞扬手一挥,甩在了猪圈外面的空地上,渐渐堆成了一座座小山。猪圈慢慢坑了下去,小姨的身体变得骄小起来,最后成为了影……
小姨人长得美,也爱美。
听妈妈说,小姨上高中时,班里只有两个小姑娘最漂亮,其中的一个,就是我的小姨……
还记得上学前,小姨曾经用烧过的铁筷子,为我和佳佳表姐烫过一次卷发。那是我初尝卷发之美,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地欣赏着自己的新形象,还跑回家去兴奋地向妈妈展示,“妈!您瞧我像不像花仙子?”
妈妈撇嘴一笑,“仙子不太像,花样儿倒是有几分,爆米的那种(爆米花)。”
小时候,我见过小姨的高根儿皮鞋,当时看来,那根儿真叫高呀,大概有我用的三角板的最长边儿的一半那么高。
记得小姨买回高根儿鞋的那天,我一进姥姥家门,就感觉室内气氛不对——小姨在床上躺着,用手帕蒙住了脸,姥姥和姥爷各自坐在一旁的茶椅上,闷头不语。这种状态是我从前未见过的。
正对门的八仙桌上最醒目的位置,摆放着一双澄光黑亮的高根儿皮鞋,鞋头儿的尖部有些圆圆的弧度,曲线让人观感舒适,不像现在鞋子的款式那样五花八门,还没上脚,就觉脚疼。鞋子尾部有些像女人的翘臀,坐拥在细而修长的鞋根儿上面,鞋的整体感觉很美。我想,那么漂亮的小姨,再配上这双鞋子,人该有多美呀!
现在想想这个高度,最多不过七、八公分,然而对于那个刚刚步入80年代没几年的农村人,尤其是姥姥姥爷,那些老八板儿的老年人来说,哪接受得了小姨穿那么高根儿的鞋子呀!所以仨人不愉快地僵持着,我似乎听到了小姨在默默地抽泣。
我悄悄坐到小靠椅上不敢吱声,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一会儿,小姨起身下床,抱着那双漂亮的高根儿鞋进了里屋。我看到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着泪珠儿,红红的,有点儿肿……
姥姥唠叨了一会儿就不再言语了,姥爷拄着拐杖去了外面。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