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趴在身上不小心滑了进去 整个中指都进去了里面很滑
零若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同谷县新的县太爷上任的日子,方圆几十里有头脸儿的人都去县里恭贺,零若的爷爷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也在其中。
毕竟这次新上任的县令是自己的亲弟弟!
忙完县里的事之后,爷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更天,村子里一片寂静,但他们家里却灯火通明,零若母亲的房门紧紧地关着,零若的奶奶和父亲都没有入睡,在他母亲房间外来回踱步。
“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今晚要住在县里。”奶奶看到晚归的爷爷说道。
爷爷没有回答奶奶,反而问道:“淑兰要生了吗?接生婆请来了没有?”
“请来了,是桥边住的蔡二姐。”奶奶说道:“我让下人们都睡了,你要是还没吃饭就先去吃些糕点凑合吧,樱桃和香草都走不开。”
樱桃是零若奶奶的丫鬟,香草是零若母亲的丫鬟。
爷爷点了点头,从奶奶身边走过,来到书房。过了半个多时辰,爷爷突然听到有敲锣的声音,他心里知道是他的孙儿出生了。
零若家乡这里有新生儿降生的时候,都会有人敲锣,老人家说婴儿是最脆弱、最纯净的生命体,因此会被一些污秽的东西盯上,敲锣是要吓跑那些脏东西。
当爷爷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跑来的樱桃。
“老太爷,夫人生了,是个男孩!”樱桃边跑边喊。
“好!好!好!”爷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就和樱桃一起离开了书房。
这个时候零若母亲的房门已经打开,奶奶和父亲也从外面走进了房中,爷爷到的时候零若已经被包裹在了襁褓中。
“老太爷,您可看看,多好的一个大胖小子!”接生婆看到爷爷进来,指着襁褓中的零若笑道。
接生婆姓蔡,零若奶奶那一辈的人都管她叫蔡二姐,到了零若这一辈,她就成了蔡二奶奶。
“是啊!”爷爷看着襁褓中的零若点头道。
几个人围着零若看了一会儿,香草已经熬好了补身子的汤,为了不打扰母亲休息,爷爷、奶奶、父亲还有蔡二奶奶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留了香草一个人照顾零若的母亲。
爷爷和父亲在院子里商量着给孩子起名字的事,蔡二奶奶跟奶奶打招呼说,等孩子足月之后她来喝满月酒的时候再收今晚接生的费用,说完就离开了。
爷爷和父亲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奶奶说都已经快四更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爷爷点点头,不过他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于是便又回到了书房。
到书房后爷爷就点上了油灯,整个屋子慢慢地变得明亮起来。这个时候爷爷也才发现书桌上放着一本《离骚》,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取过这本书,但也许是以前从书架上取下来忘记了。
爷爷在桌子旁边坐下,不经意地翻开了书,但他心里还在想着给孙子起名字的事。
这时候窗子被风吹开,桌上油灯的火苗被风吹得倒了下来,爷爷忙用手护住火苗,一片翠绿如玉石一般的叶子从窗外飘了进来,飘过爷爷的胳膊落在了书纸上。
爷爷从书纸上捡起叶子,发现是一枚枣树的树叶,那个时候零若家根本没有枣树,附近也没有。后来因为零若喜欢吃枣子,爷爷才托人从外地带了一颗枣树的幼苗回来栽种在院子里。
枣叶上带着露水,入手清凉,书上的一行字因为被浸湿而显得比周围的字颜色更深。
“唯草木之零落兮。”
爷爷嘴里念着那行被浸湿的字。他把书反扣在桌上,枣叶放在书旁边,起身走到窗边关上窗户,等他再次回到书桌跟前的时候枣叶已经不见了,桌上只有一本反扣的书和一盏黄灿灿的油灯。
爷爷在四周找了找,并没有发现那枚枣叶的影子。
爷爷坐下来,把扣在桌上的书翻过来,翻页的时候发现枣叶出现在后面的书纸上,同样浸湿了一行字。
“折若木以拂日兮。”
爷爷取来纸笔把两句话抄录在一起,等墨迹干了之后就把纸从中间一折,把枣叶夹在了里面。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