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阳台上好深 我们在阳台上不停的做

　　陈鲲得以回到办公室。办公室空空如也，那个摆时钟的架子都空了。玻璃面的的办公家俱把窗外的天空给映了进来，让本身就空的空间，切入了更空的云端画面，让空感变本加厉。他坐在沙发里，看桌子玻璃面上的云团从这边移到那边。他曾经多么盼望能回来，但回来呢，坐在这里看云也没什么意思。他偶尔会想起T0134，还有那台像乐亮玩具般的黑机器人，有时觉得很不真实，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敢于四处偷盗信息的机器人，古怪得很。

　　门口接待的小呆来电话，说鹨和小T来了，还有安吉。

　　“幸好你回来了！我们前段找过你，说你被停业一段，以为你回不来了。”卷头发鹨说，“能对付过系统，你还真有两下子。”他的头发剪短了不少，看着没那么卷了。

　　“别提了。”

　　“好吧，直入主题，让我们设计方案。”

　　给小T输知识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

　　图书馆所有的书籍和资料信息都是有电子版的，但图书馆有两种电子储存方式并行：一种是每个独立的玻璃罩各自储存独立的信息，另一种是所有的资料分存在三个物理独立的储存库里，这三个库与所有的数据库都不相连。图书馆的信息没有集中储存。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原因就是怕图书馆自己的独立系统受攻击。图书馆系统独立是《信息法》所给予的保障，该法规定各城信息是文化的重要部分，为确保文化的独立性，将其独有的图书馆进行数据库上的物理隔离。

　　将信息从三个主库中拷出来是有困难的，需要有数名高层的DNA授拳。但从玻璃罩里输出信息倒是没有障碍，并会被记录，每天输出的记录如果爆涨，因参观者的数字又达不到，也是会受到系统关注的，只有一种途径比较安全，那就是把玻璃罩做个小破坏，被系统检测为需维护，那么小呆就可以把它们都拿出来。

　　“我们拿不到十多名高层的DNA授拳。”卷头发说，“只有第二种。”

　　从此，陈鲲和小呆有了新的工作内容，破坏玻璃罩，划一道小口子或是在玻璃上涂点东西。被破坏的玻璃罩的书籍或是资料要送到维修部门去，在此之前，小呆把信息都输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是被操作程序所允许的。小呆说有一次检修时，它清理了一千多本书，那一次系统要求它说明，所以每天最大的量不超过一千本。破坏一千本书听起来很可怕，但小呆干起来非常熟练，输出也很快，这些工作作完也就个把小时而已。之后，小呆再把信息转输给小T。这样，小呆算了一下，小t呆个十年，相当于看完这井里一块砖那么多的书。小呆于是想了一个办法，那些借阅书籍的人看的书，一打开后都被它扫了一遍，这样，书量一下子就增多了。陈鲲也没闲着，专挑些纯知识类的书给它，觉得这些书比那些闲事有用。下班后，陈鲲让小t在办公室的卫生储物间里呆着，里面还有两台清扫机械人。储物间里都是最低级的机械人，和它们在一起很安全。

　　陈鲲和小t“相处”得好，而他之前从来不用“相处”这个词形容他和小呆。它不是由他根据自己的喜好设定的，这倒是有个好处，它总有另人意外的举动，这些举动来源于它很大的自由度。比如它有时很体帖，很少伸出它的触角眼，陈鲲怀疑它得知他有昆虫恐惧症，因为每次大型仿尺蠖擦窗机械人路过窗户时，陈鲲都一脸的厌恶地把脸偏走。又比如它拒绝了陈鲲让他坐在它身上升起来的要求。这起初让他有些意外并恼火，问它为什么，它说原因就是“拒绝”。这时他不免想到小呆的好处，小呆不仅不可能拒绝我。但他转念又想，小T和小呆可不一样，它们不是一档货，高档货有点性格是可以理解的。时间一长，他也就接受了它作为机器人也可以拒绝为人类服务这一点。当然，它有时还是有过分之举，比如它把清扫间的门禁装置给改了，把自己的形象输进去，于是有次一早进办公室，发现它和两个清扫机械人都在在外面呆着，这两个清扫机械人正忙着拿着大刷子小刷子帮这家伙洗全身呢，这着实吓了陈鲲一跳。好在这两个清扫机械人自从来了这里就不用再接入系统，否则小T修改设置的行为就该暴露了。陈鲲立即警告它不能私自出办公室的门，但也不知道警告管不管用，因为它不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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