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那位一直饱受非议的作家突然在自己大学时代母校跳湖自杀,我从没读过他的书,据说是写情爱小说,赶上那时代的文学火热,便一下子从大多数之中脱颖而出。他的死,警方在毫无头绪之后开始怀疑是否与我有关,我是否在一个月之前对其进行了不正常的心理干预而导致其精神崩溃,这如今是他们唯一的线索,而我深感无辜,也爱莫能助。我将自己与作家的全部交集坦诚回答,关于这次录音,大概是一个月之前唯一一次我对他进行心理治疗时的录音音频。甚至谈不上心理治疗,只是经过朋友介绍大概了解一下情况,在他同意之后的备份录音,而之后他从未主动联系过我,录音笔两位可以带回去,我把那只笔推过去,随后说:“警方也一定有很多刑侦方面的专业心理分析师,而对于我来说,以专业的角度从中得到的信息只可能是他深深厌恶目前所处的社会地位和每天不得不做一些事情的现存生活方式,夸张不到自杀,除非他有未曾说过的创伤性质事件。甚至根据我的回忆,那天,他和素未相识的我在家中见面甚至没换上一套待客体面的衣服,全程在品味一瓶自己新买来年份特殊的红酒,心情还算愉悦。甚至有些傲慢。”
警察走后,客气的说希望我不要见怪,暂时还不能排除对我的嫌疑,所以要在我家周围安排一些民警,作家的很多粉丝情绪化严重,也是为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但不会过多影响我的生活,窥探我的个人隐私。
我和刚来警察局实习的王琦,便是通过这种机缘巧合认识的。因为确实有不明事理的粉丝恶意对我进行恶意骚扰。我虽早就知道人们都过分的虚假,可还是被这些人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有些悲哀,大多数人从多年前的沉默变成了盲目的宣泄情绪,甚至多数来骚扰我的人可能从没看过那个作家的书。而那位警察总能在关键时刻解决问题,没有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我便出于客气,总请他一起共进晚餐,我们成了比较要好的朋友,直至今日,也一直有来往。那时为了避嫌,我们从来不聊关于作家的案子。可是还是话赶话聊到了那似乎很多人经历过一直闭口不谈的故事。那座高校之中,有着这个城市之中最美丽的中心湖,湖中水除了冬季总清澈透明,鱼儿往来倏忽,湖的四周环绕着樱花树,我曾独步闲游,树下的男女也总爱在树下刻上彼此的名字,无论将来厮守与否,他们都相信这人间景色能保佑他们直到人间尽头。二十年前,初冬之时,溺死了一名大学生,一时间引起了学校和社会的轰动,自杀还是他杀众说纷纭,王琦个人怀疑,这和死去的作家有关,因为那方面死去的女孩和自己的一个亲戚同名,自己甚至还被吓个不轻。至于眼前的案子,据说已经有了证据,可以结案,到时不用再像贼一样看着我。我笑笑,无话多说,总之我知道,这件事与我无关。
案子是在几天前尘埃落定的,源自于突然在作家地下室之中搜查出来的一本日记,经过多次比对,笔记确十旜自作家之手。今天作家的葬礼果然不出我们局长所料,从火葬场出来开始,无数的粉丝自愿结成送行队伍,整条通往墓地的道路被围的水泄不通。作为一个刚刚警校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这种维护治安的任务不得不拿我来凑数,我此时此刻心不在焉,满脑子是那个日记之中的描述,那个多年前的一次意外,一种似乎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罪与罚。而我如今对这位即将走入黄泉的死者的,那个人上人的作家,更多的是同情夹杂着些许鄙夷。或许他也痛苦至极,人们总是不能理解另一个人的痛苦。

炎帝萧炎h雅妃 雅妃身无寸缕任萧炎胡作非为
送葬车队缓缓开出殡仪馆,空中飞舞的是散碎纸钱,和山区之中黄土地常年被汽车带起来的细碎尘土。天是晴天,可似乎被日积月累的烟尘弄的有些褪色暗淡,空气冷的让人头脑过分清醒,持续无间断刺激着我的呼吸,而我又因为刺鼻的烟尘而不敢过分而贪婪的呼吸。我在拉起的警戒线周围保护着,防止有情绪化过度的粉丝冲进来。他们怀中都抱着那位作家的书,似乎都悲痛万分,甚至其中更多人嚎啕大哭,记者穿插在人群和我们周围,不时记录着最触动心弦的瞬间。他们的样子是不是出于各自目的而装出来的,我不敢断言,可是我小姨曾说,一个人若真的失去自己最爱的人,那种有千万双手撕扯自己心脏的感觉是无法让人哭出来的,只能让人如同丢掉魂魄,怎么也呼喊不回来了。可能我是所有人里目前最关心那个作家的人,不知不觉,我想起了日记之中的内容。他的死,也绝非那么简单。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