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二十二岁,她也一样。而他最好的朋友,也喜欢上了她。
朋友羞于开口,求自己帮忙写几封能让姑娘倾心的情书,他也羞于面子,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愿意提供一些报酬。他是一贫如洗的农村孩子,像是没有双腿一样在赛道上自动退出。连挣扎他都懒得去挣扎了。
他把对她的爱,都放进了寥寥无几的几封信中。
她和自己的朋友成功在一起。最后男孩子失去了新鲜,而女孩子也总红着眼眶,他又找到自己,这一次,也是写信,却是如何分手。他没同意。
朋友远走,女孩子失魂落魄,他开始懊悔,他追求她,无微不至,她缺拒绝了,那些如同含情脉脉望着她的情愫凝结成的文字是他对她的爱恋,他也没告诉她那些是自己所写。那会是更大的打击,他认为。
女孩最后给正在写作的自己打来了电话:“对不起,我没办法爱你,可能,可能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如同在初冬刚刚结冰的日子里,水上行走,如履薄冰。”
女孩承受不住过分的压力在湖中了解了自己的一生。二十年后,他也从这里跳下。……
我还停留在作家的墓碑前,要等守在附近不肯走的人散去,才能结束工作,我还在想他的故事,而思绪抽离回来,是许多日子不见的小姨从我身后拍我,原来她是作家的大学同学。
“当年不是我。是另一个院系的女孩子,不过我们院系是封闭式的,不可能和作家有来往,也奇怪在于,她和我同名同姓。”
我知道这里有蹊跷,可是似乎与我无关,也没再多问。后来我给她讲了作家案子的经过,她没落泪,也没什么感想。
“都是事实可能。他是那种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人。”她说。
这些事,都是后来王琦后来和我聊到的,那可能是一个还不是作家的他,从没在人群之中被人注意,爱上了一个可能无法相爱的人,故事有些奇怪,可隐藏了什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那书中的一句,水上行走,变成了很多年轻人寻求爱情的真理,多数年轻人开始变得珍惜,变得认真体会爱情的滋味,这终究是好事情。多年以后的一个下午,治疗太多病人以后,我发现自己能力有限,难堪在于多数国内人无法正面面对自己的心理缺陷,于是我又选择出国留学。那天我漫步在莱茵河畔,它不像是我梦境之中的样子,反而更多是让人难堪无法入目的绿色青苔,或许生命中的一切事情都难两全,不如人的预计和所想,可有的人选择死亡,我却更愿意选择面对活下去。我觉得有些乏味,便走入一家咖啡店。我没寻找座位,咖啡厅有些昏暗,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直接坐到了我的这位老朋友面前。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一切胡思乱想,虽与我无关,似乎都是对的。这一切的蹊跷,是每天忙于生计的百姓不会深刻思索的明显陷阱。
“原来我猜的没错。你精神状态似乎也一直都还不错,不可能自杀。根据我的推测,你想要的仅仅是从一个身份之中逃,现在可能和你原来的计划预期不太相符合,更多人把你当成了情圣,似乎写情书又流行起来了。”我搅动杯中的咖啡,对事情的一切都没有过分惊讶。
“那是我最为痛苦的东西,我还是没有勇气一了百了。年岁大了之后,我便总是想起年轻时候的很多事,我成为了写爱情小说的作家,而最可笑的是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于自己年轻时候的懦弱。我一切的靓丽光鲜都来自于一个人的无限暗淡,我,我,问心有愧。多年前我若能勇敢,又何尝会是这种结局?”
“我了解,人总是在身无分文一无所有时分辨不清自己一生最弥足珍贵的东西。就像是车和车总是连环相撞,而人和人,总是多种原因互相谦让。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么?
“什么问题?”

炎帝萧炎h雅妃 雅妃身无寸缕任萧炎胡作非为
“你书里说的,女孩死之前留给你的问题,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如同在初冬刚刚结冰的日子里,水上行走,如履薄冰。是那样子么?”
“抛开爱情不谈,所有的人间事都是水上行走。”
我们一同喝了杯咖啡,然后我走出咖啡厅,从此再没见过他。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