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到了一个驿站,马夫告诉我们今天无法前进了,暴风雪阻碍了视野,马也需要吃粮养足体力。我们只好到驿站中休息。
在驿站中安排好住处后,伙计打算帮我把旅行箱拎进房中。“不必把旅行箱拿进来了,放在马车内就好。明日尽早启程,我不想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驿站提供了丰盛的晚餐,酒足饭饱后,我靠在壁炉前的沙发上休息,壁炉带来的温暖与外面暴风雪的凌冽让我恍惚间失了神。伙计也吃完了饭,坐在了我边上的小沙发上搓着双手靠近壁炉取暖:“先生是有什么心事?”

与农村中年大婶通杆 楼上59岁的大妈水太多
“这个年纪很难没有心事。”我对他说。
“冒昧的问一句,您是陪夫人一起来旅游的吗?”他说:“我偶然间看到了您钱包里的照片,我猜您一定很爱您夫人,应该也会带着她来旅游…但现在只有您一个人,多少有些奇怪。”
“的确是两个人来旅游的,但是她走了。女人的心思总是很难琢磨。”我尽量不去想起与她的事情,这已经成了我的痛。
“给您讲一个故事。”伙计从桌上倒了一杯酒递给我,说:“从前有一个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知道每个人的心思,所有人在他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但这令他痛苦不已,因为他可不想对每个人都完全了解,那些复杂的想法无时无刻都在充斥着他的脑袋。于是他去咨询一位大师,向大师寻求解决之法。大师听了他的情况后,很快就给了他答案。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头痛过了。”
“什么方法?”故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大师说:你去找个老婆吧,女人的心思谁能懂呢!”伙计哈哈大笑,“干杯!”
我将杯中的酒一口灌进喉咙,辛辣感刺激着我的每根神经,身边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我发现壁炉中的火光开始扭曲、变形,分裂成一条条蛇从我的脚底往上爬,我挣扎着想要摆脱它们,它们越缠越紧,顺着腿部逐渐爬上了我手臂,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蛇吐信子的声音。慢慢地,那声音开始变得像某人的低语,在我耳边不停地诉说。我试图去听清到底在讲什么,声音却好像总是被隔在房门之外。我努力拽开房门,门把手热得发烫,我却毫不在意。费尽力气将门打开后,那声音开始变得撕心裂肺,瞬间把我从梦中拽醒: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是杰西卡的声音。
我醒来时,伙计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没想到你没喝过这种酒。”伙计对我一杯就倒表示不可思议,在他们这里冬天经常喝这种烈酒来取暖。伙计正在向小城内写信,他说安全起见我们需要向老板汇报一下具体位置。
检查完行李后,我们接着向东城行进。昨天夜里暴风雪就已经停了,外面的风景也不同于刚来时的模糊不清,往远处望去东城清晰可见。我看到远处的烟囱和街上行走的马车,很难想象二十一世纪享誉世界的大魔术师会呆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小城里。
“为什么这个魔术师从不离开东城?”我问伙计。
“这个嘛,传言挺多的。”伙计神神秘秘的地说,“有人说魔术师想要多陪家人,况且人家名利双收无欲无求也懒得折腾;有人说魔术师的魔力都来自于东城,只要离开了东城,他就是个废人,连路都走不了;还有人说啊,魔术师是上世纪炼金术士的产物,要是离开了东城,指不定被抓去做实验…”
我们离东城越来越近,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有些不同:明明是冬天,地上的花却开得正艳,雪覆在它们上面显得格格不入。周围的树粗得夸张,几个人围起来抱怕是也抱不住。这些现象越发让我觉得来对了地方。
我们的马车顺着小路进了东城,城中的建筑各式各样,时常有外地人慕名前来东城,不同的文化一直洗刷着这座城市。东城中的温度远远低于外界,我跟伙计在附近的店中顺便添了几件衣服,从老板的口中得知,魔术师明天开始演出,我与伙计还需要在东城住一日。
“东城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在于,无论你来过这里几次,你都会像是第一次来这里,总有数不清的新奇玩意出现。”伙计看着街边地摊架子上的挂坠,说:“在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打算留在这里,不回去了。呆久了后我发现总是有些不对劲,那种说不上的感觉一直在告诉我:‘回去吧,回去吧’。禁不住那个念头的絮叨,我就从东城回去了一趟。到家后,我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3/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