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拉着我,先去城里的药店给爸爸抓了药,又带我去车站买汽车票。车站的柜台好高,我踮着脚,也看不到里头。
等我们到家,就发现不对。邻居们都聚集在我家门口,忙忙碌碌。
“大宝小宝!”他们看到我们出现,马上七嘴八舌喊起来,“可算回来了。”待我们姐妹最亲的平姨跑过来,搂住我和嫂嫂的肩,红着眼圈说:“你们爸爸他……他自杀了。别太难过,他是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
嫂嫂发了疯一般冲进屋,木板床上躺着已经冰冷的爸爸,嘴角吐着白沫。
嫂嫂哭得撕心裂肺,我却没了眼泪。我心里气恨爸爸。嫂嫂那么骄傲,为了给他买药去求妈妈,药买回来了,他却自己了却了自己。
邻居里的女人们,都忍不住掉下泪来,感叹着我们的家门不幸。
爸爸入殓之后,嫂嫂仿佛变了一个人,跟我说话也不笑了。
以前,哪怕爸爸瘫在床上,这个家还是一个家。爸爸会嘱咐嫂嫂,秧苗要放水了,麦子要收割了。我放学一到家,就会叫一声“爸爸”,听他答应,心里才踏实。
可现在,这个家冷冷清清,到夜晚,空着的小木板床,让我和嫂嫂有些毛骨悚然。我们俩紧紧地抱在一起,窝在小屋里。
每一次有风吹过,屋门吱嘎吱嘎地响,我俩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我不想这样过下去了。汪群说我可以跟她去无锡打工。可是你怎么办呢?”汪群是她小学同学。
我心里有些难过,觉得相依为命的嫂嫂也要抛弃我了。但我也过够了这样的生活。
“我去跟妈妈吧。”我说。
妈妈从来没说过,我可以跟她过。但是,我想念那个有围墙的房子,想念那个把我放到膝盖上的拥抱。我想,只要我听话、乖巧,继父应该也能接受我。
妈妈和他,有一个儿子,他们正好没有女儿。
“你真愿意?”嫂嫂问我。
我在黑暗里点头。我觉得,这么决定,对我和嫂嫂,都是好事。
她长长地叹气,摸了摸我的头。
第二天,嫂嫂进城找妈妈商量具体事宜,第三天,她就把我送去了妈妈家里。

挺进嫂嫂又紧又湿的小秦帅 很久没被滋润过的她到底有多厉害
那天继父在家,看我穿得破烂,嫌弃地给我妈一些零钱,让她带我去买两身衣服。“别让人觉得,我们虐待她。”继父说。
继父矮胖结实,看起来还挺慈眉善目。一见面就给我买衣服,我心里很感激他。妈妈让我喊他“爸爸”,我实在喊不出口,我的爸爸尸骨未寒啊。
“别叫我爸爸。”他大手一挥,“用不着那么虚伪。”于是我就叫他叔叔。
小小的我很善于观察。我发现在这个家里,妈妈对叔叔低眉顺眼,叔叔对弟弟言听计从。我就拼命讨好弟弟。
“一副奴颜媚骨相!”这是继父第一次打我的理由。他的巴掌扬起来,清脆地落在我脸上。妈妈赶紧把我护在身后,被他推得一个趔趄。
“就看不惯这没出息的样子。”他瞪着我说。
我想,他大概是在教我怎么做人。后来,我学着不再迁就弟弟,无视他的无理要求。这次我被打得更狠:“没良心的东西!他是你弟弟,你也不能让着点?”
妈妈若是护着我,他就连妈妈一起打。后来,妈妈也只是看着,在边上生闷气。打骂是家常便饭。但我想,哪有孩子不被打骂呢?我忍着生活下去,嫂嫂就能安心打工。等我长大了,我就去找嫂嫂。
“你给我滚!你吃着我的住着我的,还这么不争气。”那天,我英语没考好,继父又动手打我,我的嘴角被打出血了。
妈妈哭着说:“她吃的,是她嫂嫂寄来的生活费!就是在你的屋檐下生活,你就当看不见她吧。”
我从来不哭。不管继父打我打得多狠,我都不掉一滴泪。这一刻听说我嫂嫂寄了生活费,我突然觉得卫屈。那我凭什么还要挨继父的打?
后来我问妈妈,我姐每个月给多少钱。妈妈说,你姐不让我告诉你,让你安心读书就好。 2/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