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和朋友发性关系_每章都有媃揉的都市言。 江米答应我结婚前陪我重走一遍当年流浪过的路线,于是我们从东北到北京,再到烟台,最后一站便是十堰。 离开车站走过广场,朝东面的一条小路走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山下——说是山下,其实也只是因为过道太过逼仄,房屋都位于狭长台阶的上面,南方沿海城市的树并不高,头上的阳光顺过,树影斑驳,我跟江米鱼贯而入,穿过小巷,终于来到了这栋有些歪的居民楼。
“这样的歪楼这么多年还没拆啊……”江米感叹了句。
“是啊,”我回应道,“越是小城市,衍变的越慢,事物的发展也好,存亡也罢,人情亦如此。”
歪楼后面是座矮山,矮到我能十分钟上蹿下跳两圈还不喘一口气,但它就是一座山,登上它甚至可以俯瞰附近的景色,一如蝼蚁的人们在拼命地忙碌。
矮山上面多了很多坟墓,2015年住在这里的时候寥寥无几,现在已经“开满山头”了。
“这里放这么多坟墓也不觉得晦气?谁还敢租这里啊……”
我笑了笑,举起了手:“我。”
也不知道房东大姐还在不在这里。
当年我刚搬到这里的时候也有所犹豫,毕竟窗前的坟墓总让我在敲击键盘的时候幻想下一秒一只干枯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耳边传来一阵冷风,有些沙哑的声音,“嘿,你又打错字了,你个错字受”。
但我真的太穷了,一切的洁癖、强迫及卫屈都打不过两个字贫穷,在这里我能300块钱一个月组下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房子是旧了点,但这样的房子如果放在北京起码也要七八千的价位了。
刚来第一天晚上我就被楼上的叫声吵醒了,一个女人发疯似的大喊“你滚啊,有本事你就滚啊”,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略带沧桑“别闹了,孩子睡觉了”,终于安静了,我想大概可以睡了。我想,我终于可以回归万籁俱寂的夜了,头上却又传来了珠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声沉闷的咚,紧接着是滚动声,令人有些烦躁。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直奔楼上房东的房间。
这栋歪楼一共有三层,我在二层房东在三层,每层最里面的拐角处有一个蹲式洗手间。
我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轻轻咳了一声,声控灯亮了,楼梯旁一只白猫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它似乎在看我,更好像在看我身后。我有些怕,扭头看了看,除了窗子内外游走的风跟夏季特有躁动的热,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事物。
我抬起手有些犹豫,也许他们已经睡了?但这样的事情也该提出来的,不知道要住这里多久,而且家庭矛盾第三方来调解总归是好的。不知怎地,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我竟然身子在发抖,倒吸了口冷气后,咚咚咚锤了三下门,等待。
没人理我。
我再次举起手打算敲门的时候,里面却传来的婴儿哭声,时低时高,令人毛骨悚然。
“你要干什么?”
突然背后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吓得我闪到窗子边上差点跳下去,定睛一看,是房东大姐,怎么大半夜的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呢?我看了看她的脚下,有影子,有鞋子,应该不是鬼,小声说了句“刚……刚刚有点……有点吵,我就……就上来看看”。
“不会再吵了,你快回去吧。”
我的脑子已经无法支配的我的肢体了,借着月光我看到了房东大姐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珠。然后我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好,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脚却已经下了楼,不经意瞥了眼旁边,那只白猫已经不见了。
我回到家,锁好门,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子里,蒙住头不敢出来,我仿佛感受到了炎热的风在耳边轻轻地划过,快点天亮吧,出去继续找找房子换个地方住好了。
嗒,嗒,嗒,脚步声好像就在房间里,我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恨不能让自己窒息好摆脱这样的恐惧。房间里面再次安静了,幻觉,一定是幻觉,我锁好了门的。
咚,咚,咚,床下面竟然有人在敲打床板。
“门是锁好了的,可是,我一直就在这间屋子啊……这张床……是我的啊……”
这声音十分低沉,却又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我开始喘起了粗气,额头也渗出了汗水。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