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多女荒岛漂流肉,每一章都很肉的女主勾搭禁欲男主h。秋菊走路的时候,身子总是向前探着,而且还一窜一窜的,就像一棵白杨树要栽倒的样子,直指着一个坚定的方向。她总是急急忙忙的。虽然长着一只畸形的大脚,却从未阻挡过她貌似奔跑着的脚步。
秋天已意兴阑珊,冬天正时隐时现。一贯宁静的天空忽然就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秋菊几乎是小跑着一头扎进前院五姐的家,五姐正往屋里抱柴禾,看到慌慌张张到来的她,把贴着柴禾的脸扭过来,说了句:"秋菊啊,瞅你着忙着慌的,有事儿啊?"
秋菊跟在五姐的身后,拧着一张苦瓜脸,心里想说的话几次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记得这是多少次去求人了,低着头嗫嚅着问了句:"我五姐夫在屋里吗?"
"你找他有事啊,在屋里呢,刚打鱼回来。啥事啊?"
五姐一边把柴禾放到外屋地下,一边瞅着平常笑面虎一样的秋菊,把脸揪成了苦瓜,好像要哭的架势。
"五姐,老妹儿跑到河家屯儿去了,一个老太太给收留了。老虎去他老丈人家去串门了,那个老太太跟他老丈人家是隔壁,说来了个女疯子。"
"老虎一看是老妹儿,回来就跟我说了。咋整啊?都找了两三天了,跑人家那嘎达去了。这孩子啊!"
"那你跟我老姨夫说了吗?得把她接回来呀,总在人家老太太那里也不行啊。不认不识的。"
五姐气管不好,常年咳嗽,这会儿又咳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说了,说了!老虎回来一说我就跟我爸说了,我爸让我去接。"秋菊迫不及待地说着。
"这外面就要下雨了,可咋整?我寻思让我五姐夫开四轮子给接回来吧。"
"村里双喜的车也能找来,他也是拉客挣钱,这天要下雨,那嘎达的路小车走不了啊,就四轮子能走,竟麻烦我五姐夫了,心里过意不去。"
"说啥话呢?没事儿的,不是亲戚么,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就让你五姐夫去接吧!"
"能找着就挺好的了,这就是福天了!要是死到外面可咋整,一犯病就往出跑,哪有照顾那么周到的?我老姨夫也不能成天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呀,他还要种地呢。"
两个人进屋一说,五姐夫就麻溜的从炕上下了地,用摇把子把四轮车启动了,五姐夫王树生回头问秋菊:"用不用把车后斗挂上?"
"挂上吧,小菊有病坐翅膀上危险,在斗里坐着还把握点儿(稳当)。"
随后五姐进屋掏出两个破棉袄,递给坐在车斗里的秋菊说:"这天要下雨了,也没个雨伞和雨衣的,天也凉嗖了,回来的时候给小菊盖上点儿,遮遮雨。"
四轮车嗒嗒地向河家屯开去,乌云越滚越多,像恶浪一样翻涌着。秋菊坐在车斗里,耳边响着一波接一波此起彼伏的雷声。
村路崎岖不平,坑坑包包的。随着四轮车栽栽歪歪地向前行驶着,后车斗把秋菊羸弱的身子颠得像簸箕里的豆粒儿。
她的心揪着,想着从十九岁就得精神分裂的老妹儿,一串串的往事就像乌云一样涌到跟前儿。
2
秋菊的父亲和小菊(老妹儿)住在村子的中间,有些偏西,不是正中间,二菊(二姐)家住在父亲家的东南面,中间隔着一条东西方向的村路,大菊(大姐)家住在村东头,秋菊自己的家住在村西头。
自从老妹儿得了精神病后,秋菊每天都急匆匆地把自己家该干的活儿干完了,就来到父亲家,心里总惦记着老妹儿。
这天,她的脚步又加快了些,老妹儿这几天流产了,要好好照顾一下她,虽说是小产,那也得跟坐月子一样伺候着,省得以后坐下病,落下病根儿。
妈死了,这老闺女也疯了,要是妈没死的话,老妹能疯吗?这些当姐的,咋能对得起死去的妈,没把老妹儿照顾好,哎!人家祖祖辈辈也没有得过这种疯病的呀,咋就摊上了呢!
她急急地向父亲家走去,快走到父亲家门口时,她看见老妹儿站在二姐家黑色的铁大门外,陈三儿连拽带吆喝地,"赶紧回家去,不能进你二姐家的屋,你自己啥身板子不知道吗?逮着谁家往谁家得瑟。"
"坐月子的时候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家门,会给人家带来灾祸的。你爸那么明白的人,咋让自己的疯闺女可哪乱跑呢,啧啧,啧啧啧!" 1/5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