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走那么快啊,哎话说你头发什么时候短了这么一大截的……”
阿离天擦黑才回到家中,爷爷急的到处求人,好容易找了两个外地来的货商,两人经不住老人再三哀求,听说阿离上山采山货去了,才勉强同意跟着去看看。
众人正要出门,就发现阿离刚进院门,将陶罐放在墙角,呆呆地提了一篮子山货进门来。
爷爷一把将满头大汗的阿离抱在怀里左看右看,又将他一推,板起脸来道:“就是不听话!说了不让你上山,偏要去,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打你!”
阿离唬了一跳,篮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却怯怯地伸出手来,手心处捏着一块汗湿揉皱了的鲜花饼,小声说道:“爷爷吃饼。”
货商中的一人摇了摇头,帮着去捡拾满地的香菇蕈子,边捡边称赞道:“的确是上等的货色,是别的地方不能比的。”
“这是什么?”另一人突然说道。
篮子底漏出来一点极浓的绿色,货商捡起篮子翻了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这是碧螺春?上好的茶叶碧螺春?这一篮子底全是?这可值大价钱了,你这小孙子好运气啊老人家……”
阿离挠了挠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云雾缭绕的苍南山中,有闭目打坐的人睁开双目微微一笑,侧脸俊美有似神仙。
白日有故事,夜里有梦。
篇二:虎子和娘 1一29 东北大炕之虎子与娘 炕上娘的春宵全文阅读
我生来既聋又哑且盲,你们的世界我无法感知,我的世界你们也无法知道。
十八岁上母亲给我找了个女子,是个哑女。我们俩的语言就是触摸,她教我认字,触摸这个美丽的世界。她的手第一次伸给我时我觉解到异性的温暖,她让我触摸她的脸她的身体,我能想象她的美丽。她用手告诉我自然界的色彩,红尘中的声音,于是我开始触摸到许多声音,许多你们无法用耳朵听到的声音。她告诉我有一个高于人灵魂的存在那就是神,有一天你认识了神就认识了自己。
她就是我的好学校,可她这所学校却过早的开除了我。在我壮年时她撒手弃我而去,我握着她冰凉的手心里还是温暖。我把她葬在柳林中,上有黄土无墓碑,小鸟常来光顾。
我想起她给我讲的第一个故事:在山中有一种花叫七色花,花本无颜色,但是随阳光强弱呈现出七种颜色,它仅开一日,日头落下,它就死去,肉眼看不到,只能靠心眼。
我想有耳却听不到,有眼却看不到,有口却不去言,不是说的我吧?末日审判,我的心肯定没有失重,因为我的重心全在心上。我不会用脸去思考,不会用拳利去思考,不会用腿去思考,更不会用肉体、用下肢、用内分泌去思考。
爱风尘
我是一个妓女,我很干净,因为我是一棵风中的芦苇。
我和我的姐妹一样有过美好的童贞之日,可始终处于贫穷与饥饿的边缘。我和我的姐妹一样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令须眉汗颜,可依旧做着追欢卖笑的营生。我们也想过从良,可是我们知道在人间没我们的位置,我们只有继续。
常有些痴憨的书生专情于我们,但我们不能动情啊,害己亦害人,我们只有追欢卖笑。常见一个落第秀才凭着半斗之才出入于我们家,写的一首好曲词,让姐妹们生意红火。可是我恨他,他的曲词越美,我们的身世越悲,传唱的越多,我们陷得越深。我常常不自觉处流泪,我哪是为曲中人悲啊,我是为自己悲。我也有我的故乡,我的村庄芦花开放。父母养不起我们,把我们给卖了,我不怨。做妓女我不悔。我想终有一日我会回去的,我痴颠的回到故乡。
连乞丐都不吃我们施舍的东西,我们脏!我们脏吗?来客中有一个文人,每次来都要我陪他,他只跟我聊天,一聊一晚,付过钱就走。据说他后来成了一个哲学家,终身未娶。有一个青年说最爱妓女,可是他从未伤害过妓女,可惜英年早逝,我见过他,他的笑很纯净,不然我一定卫身于他。
有一缕美魂值得你去爱你会爱吗?有一份真爱值得你去痴守你会痴守吗?有一种守望值得你去付出你会付出吗?有一种付出要用尽你的一生你会用一生吗?郎骑青骢马,妾乘油壁车,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一个姐妹写好这首诗让我为她唱,我知道她并不恨那个负心人,她不怨。这才是爱吧,可是这位姐妹也在泪水中死去,我们葬她于西泠松柏下。 5/6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