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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县长就以王宏泰指使他人殴打命人的罪名,把爷爷关押起来了。
爷爷被关押以后,没有吃多少皮肉之苦。乡长有意想保护他,他把爷爷为老百姓所做的好事,都一一细说给县长听了。再说,县长被打主要怪郑毛毛这个蠢货。
县长心里敬佩爷爷的,但他也不会轻饶爷爷。他忘不了那次污辱。怎么样也要让爷爷坐几年大牢。殴打命人是何等的大罪。至少要判三年以上的牢狱。
爷爷进了大牢以后,贺应知老先生开始到处走动,想办法救爷爷。他有二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动员群众到县衙门口,列举爷爷为老百姓所做的好事,将功折罪放出爷爷。万一不行,写诉状上告。但事情还没有到万一的地步时,还不能真告。只是做一个筹码,逼迫县长放爷爷。如果真上告,县长要倒霉,案子要翻过来重审,爷爷也许没事。唐翠肯定要判死形,陈双林也许也得不到赔偿。郑毛毛还要重回大牢。这是爷爷不想要的结果。
贺应知老先生按排老百姓到县衙门保爷爷,也是给县长找台阶。县长可以这样宣布:放王宏泰是因为考虑到民意,考虑到王宏泰为民做的这些好事。本县长的荣辱比起王宏泰做的好事,算不了什么,所以本县长不打算再追纠。
这样县长不但体面收场,还落得一个:胸怀大度,心系百姓的好名声。
腊月初的一天,贺应知扛着一把在本镇伞厂里定制的一把大伞。让这次参加营救的老百姓,在伞上签上自己的名子。这些签名有谷凼村全体村民,还有爷爷所住的方圆几里路的老百姓。伞上签不下,他们就在被单上签名。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这些为营救爷爷的百姓,天还没亮就跟着贺应知老先生向县城走去,一多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走了四个多小时,五十多里路。来到县衙门口,他们撑开大伞,展开床单,高喊:“放了王宏泰!他是好人!放了王宏泰!他是好人………………”
在这之前,乡长代着民意到县里去过几次,县长没有明确的答复,也不定案。快要过年了,贺应知老先生怎么样要把这件事了结了,也是对朋友和他家人的一个交代。
他头天到乡里,请乡长帮着周旋。如果县长还不打算放人,就决定上告。案子重审,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县长应该清楚。
爷爷被放出来了。身上头上长满了虱子。虎死不倒威,他在乡长的陪同下,精神抖擞地走出来了。
可惜了陪伴他几十年的大辫子,由于长了虱子,不得不剪。还记得曹操马踏青苗,削发如削首的故事吗?
头发受之父母,没能保护好它,是大不孝。爷爷为此流泪了。
他在澡堂里洗去了污垢,泡掉晦气。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家。
九
至牢狱之灾后,爷爷还是以前的爷爷。四邻八乡,家里有需要帮助的,只要找到爷爷,爷爷还是慷慨解囊乐于帮助。
四五里路的张庄,有个苏寡妇,丈夫死去多年了,她是靠讨饭养大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虎子,小儿子叫石头。两个儿子长大以后,租种了地主家的几亩田地养家度日。两个儿子都没有婚娶,老大近两年染上了赌博。赌输了就找老娘要钱,本来就很穷的家,又是租种别人家的田地,能挣个温饱就不错了,家里哪有多少钱,如果要不到就对老娘捶打脚踢。
这一天傍晚他又回来找老娘有钱,正在捶打老娘的时候小儿子收工回来了,肩上扛着一把锄头,他看见哥哥如此地打老娘,又想到哥哥以前对老娘的恶毒,兄弟俩也为此多次恶战。气冲的一下就上来了,举起肩上的锄头狠狠的朝哥哥头上打下去。一锄头下去,哥哥的脑袋就打开花了,当场就死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苏寡妇将面临失去两个儿子,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实。
苏寡妇心里清楚,只要大儿子不戒赌,这样的结局迟早会来,但不知道死的是哪一个。如果死的是小儿子,她这把老骨头就再没了依靠。虽说大儿子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他恶习不改,殃及他人,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苏寡妇为了小儿子的命,也为了自己将来有一个依靠,她要想办法救小儿子。
她来找爷爷出主意,爷爷知道她大儿子是家里的祸害。但谁也没有拳利剥夺他人的生命。如果没有人报人,这事情还好办一点,如果有人报人,即使当地的百姓再求情,小儿子几十年的大牢还是免不了的。苏寡妇也是必死无疑。 14/15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