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寻解释了良多。
其实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明面上你争我斗,但早已互生情愫,长公主怎会真的与他置气呢?
几年前,程寻去边境时,就已经许诺过长公主。他立功回来,便是娶她之时。
只是战场险情,他这一去就是多年。
时常与京中断了联系,长公主小孩子心气未褪,等急了便也气了。总觉得临别前的互相许诺是程寻的故意捉弄,书信前往也不见得回了几封,越想越气,也就越糊涂了。
“你说的,当真?”
“自然,我说过,非卿不娶。”
长公主坐了起来,认真地回答:“我先前胡话说多了,什么和你势不两立等等都是假的。”
“我亦非卿不嫁。”
“你要嫁过来,可不能再那么凶府里的下人了。”
长公主闻言,立刻慌张起来:“你看我拿着鞭子,我可真打到他们身上没有?”
“我碰都没碰到呢,就是吓吓他们罢了······”冤家自有冤家治,自打程将军归朝后,文芳斋的长公主心气也和了不少,皇帝和文芳斋的奴才们都很满意。
风平浪也静,皇城和将军府都开始筹办起公主大婚来,众人都是一派喜庆。恰恰是临大婚前不久的一个晚上,那日夜黑风高,平时嚣张跋扈的长公主被喧去了养心殿后,再出来,竟然是失魂落魄,手足无措。
“翠翠,要不还是你帮本公主嫁了吧。”
“对,老嬷嬷!快去收拾行李。”
“夜里守卫换班,咱们跳窗跑了便是!”
“不嫁了,不嫁了······”
文芳斋的奴才们听的是一头雾水,这长公主何时如此神神叨叨过,究竟皇上与长公主说了什么?奴才们不敢问,就连平时贴身婢女翠翠和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嬷嬷也不敢多问。
锣鼓队吹到文芳斋时,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长公主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她从来没这么忧郁过。
因为从小疼她的长兄,当今皇上,要她在大婚之夜,毒死夫君。
长公主坐在花轿里时,脑子里还琢磨不清兄长的意思。
那夜养心殿,她的兄长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在合欢酒里投鹤顶红,你亲眼看他喝下。”皇上将那毒药塞到她发抖的手里。
“程寻必须死,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迟早会动摇皇室根基!”
长公主不明白,所以皇兄的赐婚就只是为了谋杀?那将她置于何地?
皇上已经给出了回答:“你不是向来与他过不去?正好借这个机会送他一程。随便找个丫鬟顶罪,要谋杀你们的人反正也不少,事成之后,你爱去哪里、要做什么、兄长都支持你。”
长公主的一脸难色,皇上又补了一句,“站在皇室这边,还是站在程寻那边,你心中自有定数。”
轿子落地,长公主没坐稳,晃荡了两下。
“公主,将军府到啦!”老嬷嬷的声音。
她这一路都是恍恍惚惚的,被送上花轿、拜堂、送入洞房。
直到夜色宁静,程寻一身酒意推门而入时,她手里的鹤顶红已经被握的温热。
“请新郎新娘共饮合欢酒。”
程寻却像是在等什么一般,示意闲杂人等都退下。
“你没放毒?”他问。
“你怎么知道···”长公主惊声问,她自以为皇上绝不会走漏风声,而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程寻却是很开心,凑近了说,“我以为你会很听你哥哥的话。”
“我好端端的害你做什么?兄长对你有猜忌,可我信你。”
“信我?假如我真的有一天,大逆不道呢?”
长公主被反问的哑口无言,她不懂朝堂之事,程寻是历下无数战功,可也没听说过,他为非作歹呀? 6/12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