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扎着两个小辫,没有头绳,我娘就给我找了两根黑毛线扎辫子。我的额头前梳着刘海,刘海上全是自己呼出的气结成的霜,白里透黑,鼻尖冻得通红。
“鼻子都冻红了,咋叫不冷?”他反问我,以同情和爱怜的口气。
说完立马转身对那个女孩子说:“密女子,快把袄脱下来给菊花穿。她这个小毛衣,顶啥哩。”
密女子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爹拉扯着开始解棉袄上的纽扣,密女子于是也跟着给自己解扣,什么也没说。
大叔把密女子的棉袄脱下来径直地就要给我穿上。
我不要,他坚持就是要给我穿上。
我犟不过,就被他强行给我穿上了。边穿嘴里边念叨:“你们宋家的情况我知道。你哥走了,你家的房子也没了。你这小小的年纪。靠你哩,家里。你要是病倒了,谁帮你爹干活?还不把他累死?”说完又问我:“你爹今儿个去南山了不是?”
我“嗯”了一声,我低头看着他那双跟我爹差不多粗的手给我系扣子,不再拒绝了。“苦命的娃。”他说着,给我也穿完了。
紧接着,他把自己的大棉袄脱下来给密女子穿上,就穿就对我说:“这是俺家闺女,叫张密,密女子。你们差不多大吧?密女子属马,你属啥哩?”
我说:“小龙。”
大一岁,差不多。”他说。
他说完又转身对密女子说:“叫姐,菊花姐。”
我和密女子就在那一缕阳光下认下了姐妹。
从那时起,我们就经常相约在一起玩,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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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想多说几句。
我其实有棉袄,只是太小了,是我八岁时我娘给我做的新的。
我十岁这一年,也就是1939年,本来还算富足的家庭,突然变得衣食无着。几个月前发的洪水和我哥哥他们的离开,加上日本鬼子不断地强行派粮,让我们家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爹不得不把房子卖了,买粮食上交,不然我爹就要被拉去当劳工。我家从那时起,变得常常揭不开锅,所以根本没钱买棉花买布给我做新棉袄。
因为没有棉袄,我上身穿得很单薄。我娘怕我冷,给我做了新棉裤,说寒从脚下起,只要腿暖了,身上就不冷了。其实不是,尽管我穿着棉裤,但我还是很冷,只是,我娘找不到棉花给我做棉袄了。就那条棉裤,还是我奶奶的旧棉裤改的,我奶奶说她反正也干不动活,不出门,坐在炕上,就不穿棉裤了。
这时候,我家因为卖了房子,所以就只能租房子住了,全家挤在一间屋子里,一个大炕上。
谋生靠剩下的八亩地。我爹说那八亩地绝对不能再卖了,再卖就没有生计了。
篇三:媳妇勾引公公 大伯和公公上我 饥渴公公把我抱上了床
我快速翻看两本书,浏览了一遍后又拿起那个微笑的老头,从第一页看起。
办公室的门时而响起,走进一些男男女女,每个都是主管一方的领导。对于那些惊异的目光,我一个个的报以美好的笑容,主动的向对方点一下头。领导们基本上也微笑的示意,并带着奇特的笑容离去。
“这些人有问题,思想都不纯粹。”回想那些笑容总觉得不待劲,好象每个人都笑的那么猥琐。还是门卫室气氛好,可以跟三驴子对骂,开怀的大声喧哗。
晃动有点发酸的脖子,想找个借口离开,看看正与李天雅低声说话的人,正是公司业务经理,那个我喊她大姐的阿姨。
一身打扮比以前更加妖娆,炎热对她是件开心的事,这样可以穿的更加凉爽一些。
站在李天雅办公桌对面,微倾着上身,黑色的连衣裙,遮住大腿以上的部位,紧裹上身的衣裙,衬出保养娇好的身材。
二人谈论很长时间,讨论着工作上的事情,内容也听的清清楚楚,可对我来说就是一头雾水,一脸懵逼的低头继续看书。
“小赵,大姐给你说件好事。”不知何时大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满身香味的她,屁股一扭坐在离我很近地红木椅上。 4/6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