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父母以为“重金之下必有勇妇”,高兴得直搓手,父母问女人叫什么名字?
名叫椿香,伍婆说。
大武霍地站起来,说不行,吃饭的碗掉地上了也不自知。
父母以为儿子嫌对方是寡妇,劝了半天,儿子态度坚决。
过了几天,伍婆又来了,女方想见大武一面,见了面,说不定就同意。
大武在院里扎扫把,他正用铁环套进已经碾软的高粱杆,上下摔打高粱穗,听到伍婆子来意后,一副扫地出门的架势,朝伍婆脚底下狠狠扫去。
他爹拦住后,骂了儿子一顿,啥锅配啥盖。
天将黑,大武骑着摩托车去田里放水,山间的风,旋转着扑向大路中央,大武的头发被串斏民国时上海滩的大背头,他突然想起一事,骑车拐弯直接去了镇上。
门前昏暗的灯光将影子拉的很长,敲门声像鼓点,“你……你……给给给……我……粗粗……来。”
从门缝看了一眼,没错就是他,痴痴憨憨的样子,椿香将门打开,一把将大武拽进来。
“进来说,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他本想质问、骂她,可惜是个结巴,一句话吭吭哧哧说不出来,还涨的满脸通红。
院子里,斑斑驳驳的光影披了一身,他拿眼看女人,女人低了眼帘,攥着的拳头藏在后背,手心里的汗抹在衣服上。
椿香瞪着他,是那种娇嗔的笑,邀他进屋子。
大武打量这个逼仄的小院子,很干净,好像只是为了围起来这间屋子才盖的这座院墙。
椿香穿着一件的确良薄衬衫,胸前的一对奶.子鼓鼓涌涌,脸是那种漂白中见亮,两条细眉弯弯,活活生动,最是那细长脖颈,嫩腻如玉,戴一条塑料红珠项链,却能显出很高的美人骨来,再看那唇边,一颗黑痣尤其突兀,月光下有几分妖艳。
此屋俱寂,只有一样东西还能够发出声音,那就是他的心脏。
“为为为……什么是是……我?”
“你还记得两年前第一次来我这儿吗”?她说话时歪着头,嘴角噙着笑倦慵疏懒,浪声嗲气的拖音。
大武睁着眼看他,脸上掠过一丝恐慌,说明他记得,那是一段不容易忘记的记忆。
又到晚上月明星稀看片时。
DVD不出画面,“他妈的,谁背着我们偷偷看,坏了也不修”。工友骂完,让大武拿去铺子里修。
那晚也是这般夜色,月亮藏在乌云后面,窥探人间。
大武敲门半天没人应,侧耳听到铺子里有打闹声,推门进去,看到女人骑在男人身上扭打,不消一会,只看到男人蹬着腿,抽搐了一会,没了动静,椿香跌坐一旁,抬头看到了门口张望的大武。
“你进来,要修东西吗?他刚才心脏病犯了,睡一会就没事了。你要是修东西,今晚恐怕不行,今晚先放下,明天早晨再来取。”
人一紧张,话就多。
他只记得那晚她是狰狞的,却不知道她是恍惚的!
大武放下东西就走,说店铺老板心脏病犯了,一工友有点烦躁:“这货,莫不是又打老婆了。”看到大武一副惊讶的样子,补充道:“自己身体不行,总是怀疑自己老婆在外面有男人,只要女人和外面的男人说几句话,玩了命的打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像我们连个娘们的屁股也摸不着啊”。
另一工友听罢哈哈大笑:“过几天就能回家,让你摸个够,别再惦记修理铺老板娘了,小心连你也挨揍”。
“就他那个弱鸡,哈哈哈……”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没开工,大武去取放映机,女人脸上白紫色,骂道:你真傻啊,来这么早,他还没起来,给你咋修。
大武正要走,椿香叫他进来等几分钟,铺子很大,中间隔着帘子,帘子这一头放着许多螺丝电线,另一头估计是卧床。
再看她时,椿香揭开帘子,长长的头发顺着乳沟铺泻,衬衣已经脱到两臂肩,一双杏眼微勾,袅袅娜娜向他走来。
女人说:昨晚看到你,觉得你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姐姐是上天派来报答你的。
他使劲抓着衣角,吃力地说着:不,不要这样,不行的。
大武只顾着聚精会神克服层层涌起的欲望,一个劲儿地说不,不,越发地口吃。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