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什么思维呀,这叫幸福,哪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没有几个女人呢,虽然老兄我没有你活得潇洒,不过还是蛮有幸福感的,何烦之有?”
“也是啊,能被女人管束的男人,表面看好像活得挺憋屈,实际上不啻一种幸福。”沙默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嗨,你这忙什么呀,满屋子烟雾,是不是愧对老婆在闭门思过?”马可转而调侃沙默。
“我这可是真发愁呢,国部长让我借调两名同志,协助编辑部编书,一直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沙默说着抖抖手中的通讯录,“你也熟悉基层宣传部的情况,帮我斟酌筛选一下。”
“我们也缺人手呢,国部长还没有答应调人,你已经开始动手了,行啊,捷足先登,有力度!”他还是理理发丝,“不过,基层宣传部现在都缺编,你还是考虑一下其他的方面吧,比如企事业单位當务部门也可以嘛,反正是临时借调,不必考虑太多,能胜任工作就行!”
“唔,你说的不无道理。”沙默点点头。其实,他已经想到了这个方面,而且心中也有了一个人选,只是他没有必要向马可亮底。但马可的一番话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最近怎么样?”马可翻弄沙默桌角上的几本书,“有没有写东西?”
“想写,很想写,可无法沉下心来写作,每天忙于事务,思想几乎快要枯竭了。”沙默有些无奈。
“可别抱怨,你比我强多了,至少现在已经出版了两本书,是个名正言顺的文人,可我呢,也号称师专的才子和宣传部的笔杆子,却两手空空,惭愧呀!所以说,写公文写讲话稿,实际上就是给他人做嫁衣裳,换得个一人半职,典型的捉刀吏!”
“小心呀,”沙默朝半开的门外瞥了一眼,压低声音,“你这种情绪可拿不到桌面上。”
“是呀,这不是就咱哥俩说说心里话嘛,走出这间屋子,还要笔耕不已通宵达旦呦!”马可咧咧嘴,兀自苦笑一下。
沙默点燃香烟,贪婪地猛吸一口。马可不吸烟,所以他也没有敬烟。
“最近,跟于海波常见面吗?”马可转了话题。
“经常见面,确切说是经常在一起喝酒,胡扯。”沙默回答。
“我发现这小子近年来变化不小啊。”
“哦,哪方面?”沙默觉得马可话里有话。
“你总跟他喝酒还不知道?”马可看着沙默,又理理几绺发丝。
“我就知道他比以前狂妄了,有点忘乎所以。”沙默有些反感地眯眯眼睛。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上次我去酒店陪同省卫宣传部下来调研的同志吃饭,刚下车,看见他搂着两个女人从酒店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打情骂俏,样子太烂了,他看见我居然还摇摇晃晃地上前跟我握手,你知道吗?他这只手跟我握着,那只手却还捏着女人的胸部,让我在领导面前尴尬至极,无地自容!”
马可说着,有些激动,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有这种事?这小子如此嚣张放肆,估计也快作到头了。”
“唉,在基层这算什么,无论企业、街道、学校,那些小领导都这样,把单位看成自己的家庭,把女同志也看成私有的,那个不是左拥右抱,白天在单位都人摸狗样,下班后就去喝酒开房,那些稍有姿色的女人,想要贞洁都不可能,遍地唐璜,难逃魔爪啊!我老婆经常讲单位里发生的这些龌龊事,幸亏她生的丑,不然,我也难免要戴顶有色彩的帽子了。”
听他说完,沙默哈哈大笑起来,马可也忍不住嘿嘿冷笑几声。
“谁那么大胆,敢打市卫处长老婆的主意,这个小领导也就干到头了。”沙默说。
“是的,还真没人敢!”马可不无骄傲地说。
沙默不禁想起自己的妻子,柳淑彦在女人中也算是漂亮的,中等个头,眼睛大而明亮,尤其在笑的时候嘴口很迷人。但在单位却从未有被男人骚扰的经历,当然不排除有觊觎者。之所以如此,估计与自己一直在学校做领导,也在教卫机关工作过,直至调入市卫宣传部,尽管不是什么拳高位重的风云人物,至少,值得教育系统的人仰视。他们对妻子更多的是敬重和恭维,岂敢动非分之想。 3/7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