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找到大浦镇镇长陈新君已是下午两点,在简短的交流之后,陈一口答应跟记者一块儿前往中国稀土(当地人则仍习惯地以“宜兴新威”这个老称谓称呼它)。
驱车前往中国稀土的途中,记者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蒋泉龙这个时候真的在宜兴吗?
“怎么不在?昨天刮完龙卷风后我才跟他通过电话,问了一下他们厂房的受灾情况,他那边似乎情况还好,没有多大损失。”陈新君很肯定地告诉记者。
“你也是看了媒体的那些报道才来的吧!”他一脸洞悉世情的表情,“其实那里边有很多报道都是失实的,你见到他本人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正好我也要先过去察看一下他们厂房的受灾情况,要不我们先去看一下他们的生产车间,你到那儿就知道他有那么大的生产基地,根本不可能说跑就跑的。”
中国稀土的厂区很大,10多个车间都在繁忙地运转,虽然有点吵却井然有序。
在新威供职多年负责接待我们的一位蒋姓员工称:“今年上半年,中国稀土的销售非常好,我们每条生产线都开足了。”
提及蒋泉龙,他很是尊敬:“我们蒋总和钱总感情很好,而且两个人都是创事业的人,不容易啊!就说这厂吧,1000多名员工都是我们当地人。要是没有这厂,我们这1000多人就只能在家种种地,一年只能图个温饱,哪有现在一年能挣一万多这么滋润哦!”
离开厂区的时候,突然,陈新君指着厂区外围一栋豪华别墅对记者说:“喏,那个就是外界所传我们正府耗资200多万建造,奖给纳税大户蒋泉龙的别墅。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当时新威发展得比较好,老是有人来参观学习,我们这种乡下地方又没有旅馆,正府这才在厂区边上划了一块地给他们,其他建造什么的都是新威自己来的。”
在大浦乡间的小道上穿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站在了蒋泉龙的办公室门口。“我这不是在宜兴嘛!你不相信啊,那我先挂了,你打我办公室电话!”推门进去的时候,蒋泉龙正笑眯眯地跟人讲电话。合上手机,他一边直嚷今天上午已经有不下100个电话“慰问”他了,一边指着办公桌上一沓描述他出逃澳大利亚的材料苦笑不已。
“我的确在7月11日去过澳大利亚,进行有关耐火材料业务的谈判,但在7月16日晚上就返回了宜兴。昨晚的龙卷风我还亲身经历了呢。”蒋泉龙告诉记者,由于稀土和耐火材料的进出口业务需要,他经常往来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英国等国,这次去澳大利亚是正常的业务行为,但没想到这居然被水斏了“出逃”。
指着一张被媒体广为刊发的照片,他不满地表示:“1999年10月,中国稀土在香港上市,他们(内地某媒体)因此来采访我,进门时我恰好在喝水,于是被拍下了这张照片。当时我以为是跟我开玩笑的,没想到现在我有事了,这张照片竟然成了证据,说是采访我时我鼓着腮帮子一脸惆怅。其实这几年我根本没有见过他们。”蒋泉龙脸上浮现出尝尽了上市这三年来酸甜苦辣的表情。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在接受采访的几小时内,蒋不停地向记者叨念着许浑的这句诗。
“蒋氏财技”揭秘在蒋泉龙看来,造成中国稀土目前面临此种“毁灭性”灾难的罪魁祸首就一个字“钱”,都是这个“钱”字在作祟。可是他觉得“活到这份上,我追求的不是钱。我其实是个不会也不懂花钱的人,每天我的生活费最多50元,一个月2000元绰绰有余。”
蒋的办公室很大,但除了他和秘书张伟的办公桌以及一台空调以外,空空荡荡,别无他物。而蒋泉龙本人,170厘米不到的个头,头发稀疏,面部清瘦,眼角满是笑纹,说话声音尖细,语调犹如唱歌。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普通的人,却在中国稀土界被认为是“能人”。
他1952年出生,70年代初期开始在宜兴当地的一家耐火材料厂任职。凭着好学与努力,蒋很快成为耐火材料方面的专家。1982年开封第二耐火厂生产告急,他奔赴该厂出任副厂长一职,月薪76元。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