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问道“你是宋灵希的朋友?”语气带着怀疑,又低下头去问宋灵希,后者眯着眼摇摇头。
哦,撩妹啊,无聊。正欲走,蒋东林突然凑上来,在她耳边吹气:“纪长恨?”
长恨一惊,抬头,那人却大摇大摆掉头就走。
回到公寓,脑袋胀到发昏,到洗手间换装,手触到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她的工作信息,包括姓名,长恨反应过来,无声笑了笑,回到房间,熄灯。
“长恨,邮件!”
一点钟的方向,嫩绿色办公格里抬起一张脸,珍珠白的脸,嘴唇暗淡,抬眼看向头顶的黑影。
纪长恨站起身,宋灵希手里的东西直直飞过来。“谁啊,这么鼓,不会又是那个周什么吧。”宋灵希自己说着都嫌弃地落了满身鸡皮疙瘩。
转椅的轱辘无声地在大理石地面画出优美的划线,回到工作的位置。午后的阳光从百叶窗稀稀拉拉落进来,川流不息的刹车声时不时渗入窗缝,长恨撕开包裹,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围巾,陈旧,泛白。
她怔了好一会儿,心里砰砰直跳,翻过包裹,大大的蓝色字母,印着EMS,是国际邮件。
公司的食堂在办公大厦的顶层,自助旋转,在缓缓移动的木地板上,靠着弧形的落地窗吃饭能将整座城市的结构尽收眼底。
牛角面包配摩卡,外加一份蔬菜沙拉。在学校那会,她从不喝咖啡,江易川说那对心脏不好,然后每天都会热一杯伊利牛奶,看着她喝下去,俩人便在厨房的灶台前嘻嘻哈哈地做宵夜。江易川爱吃虾仁馅的水饺,可是那时候哪能天天买来包,于是她到超市买了一整箱的虾仁酱,满脸为他着想地说“我尝过了,拿什么蘸着吃都有虾仁的味道。”他好笑地看着她,脸都要笑歪了,从她手里接过箱子,“等以后有了钱,咱天天吃大虾。”“嗐,要有钱了,我们天天吃大闸蟹,没事就去北极吃北极虾。”他温柔在她唇间留下轻盈的触碰,将她撑在桌子边,低着头,道:“会有那一天的。不过,得先把这一箱虾仁酱解决了,媳妇儿买的,不敢不吃完。”“谁是你媳妇,你少来。”说着她的脸就红了。
后来,那箱虾仁酱还没吃完,他们就分开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尤小姐,您的花。”服务生放下花,纪长恨签了字,看看花,满簇盛放的玫瑰占满大半张桌子,隔着卡座的同事满眼羡慕地看过来。花已经送了一个月,每天不断,这敷衍的套路。纪长恨拿起纸条:BlueBar111。
到处沾花惹草的主,永远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蒋东林从纽约转机回国,听着助理发过来的报告:尤小姐本月每日都是两点一线的日程,七号晚有聚会,尤小姐十点十五分返回;未发现尤小姐有男友,其公司目前有两名男同事在追求她,其中一位曾与尤小姐共进一次晚餐,不过不是单独两人;其同事兼闺蜜名为宋灵希,
性嗜酒,尤小姐,性冷淡……
第二天,蒋东林直达绿盛大厦。纪长恨沿着浙江路走了几百米,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蒋东林的车子十分显眼,悍马h2,骚包的军绿色。跟车主一样的气质。
“我还以为得跟你到地铁口,明天继续来呢。”他摇下车窗,探出头来。
纪长恨立在路边,想了想,道:“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蒋东林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笑了笑:“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浪费在谁身上不都一样。你不想试试?”
“想泡我?”
“怎么,不敢啊,怕爱上我?”
不会的,她从未想过再爱上另一个人。
“不敢试吗,你在怕什么?”
齐大非偶,子非良人,纪长恨从不将蒋东林的话放在心上。可是,长恨发现,蒋东林,身上有他的气质,某种儒雅和自持下的不羁与任性,像个孩子,表面是柔软,内里有一堵墙。
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所以此刻才会跟蒋东林坐在去法国的机舱,飞在三万米的高空。
然而蒋东林不会让她白白占着便宜。他说:“小长恨啊,你得帮我挡挡我那些烂桃花,不然你可就吃亏了。”她恨恨地说“没关系,我也是你烂桃花一枚,要不你找个谁挡了我吧。”他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想得美,好不容易遇到你,怎么会轻易放开。”差一点,长恨就要被感动了,只是下一秒,耳机那边传来女人娇俏的埋怨声,她回过神,在这边笑出声,带着毋庸置疑的否认,正欲回话,那边却“啪”地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好几天晾着她。她不主动联系他,就像对待风,来了就是时间到了,不来,她也继续自己的生活。 2/9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