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独立的女性一样,工作上肯定是比较认真的那种,其余的时间大概只能允许她有逛街买东西啊、寻找比较好吃或者有情趣的餐厅饮料店啊这些爱好了吧。”
“我猜应该不至于,她和Y还一起去奥体看过力帆比赛的哎。当然看不看得懂我就不清楚了。电视遥控板唉?打把《无主之地》再睡哦。”
接着事情的方向大致和你们猜想的相同,S仅象征性地收取了比起平时只能算是零头的费用便将H的问题妥善地解决了。H相当地喜欢S,S很难再不解风情,按他的说法他们两人在工作之后的排解与倾述上都相互需要。确定关系的那天在场人员同初次相识时吻合,在KTV里S唱起了《Allofme》这首歌,H拿起话筒加入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地唱了起来。真是场京剧《纺棉花》般的温情戏。
时间依然像之前讲的那样往下流动。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只会有一天和S厮混在一起。Y也不出所料地先我一步做出了决定,S会有机会和她相见,我则每次都以新鲜的理由回绝。S和H的关系在我听来和看来都属于不紧不慢地发展着,直到四个月后的第二年春天,我才知道他们会在某间宾馆的单人床上看电影,直到熟睡过去。
某个周六在一间啤酒馆里我这样问他,“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唉?”
“肯定都有。”S想喝上一口再深入说这话题,他端起品脱杯和我相碰,他的是修道院啤酒,我因为喉咙不适喝的对我来讲寡淡的某种皮尔森,“我本来哎,也是很久没做了,倒不至于提不起兴致,但是经常都是望到自己裤裆又产生算了,先算了,嘞种想法。”
“嗯,这种情况会有。”我说完后咳嗽了一声。
“当然她那一方就不用说了……”
“AM,我觉得你这回还是投入了进去了的,至少站在我的角度上看,不至于是嘞种发展。”我特意称呼出他的全名时他就会理解,我接下来说的可能会有些认真,接着会有苦口婆心的嫌疑也说不定。
“但是嘞种问题不算是亟待解决的嘛,ESE,至少我不想的时候点都不焦,说起或者想起还是脑壳痛,有时候会怀疑自己。”S同样称呼了我的全名。
我还记得他说这话时音响极其低沉地播放着《Labiosrotos》的前奏鼓点,蓝色的细光束也有一丝射在S的眉眼上,从他的眼光里我觉得他会再开始像之前那样的低沉。
“J发信息喊我们过去了,小豆腐那里。”我说到,“H不来吗?”
“她直接过去。”我们一口将杯里剩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在服务员面前上演了一场抢着结账的戏码。
那之后两周,我和S一起参加了环龙水湖马拉松,我们保持着最多五十米的距离跑着,柏油路软硬恰好地震颤着我的膝盖,我很快就进入了舒适的步频和呼吸里,向来擅长长跑的S却接连说自己受不了沥青和水草味并在十公里处退赛。我短暂考虑后决定自己跑下去。我正想着有多久没见过或听S本人讲过自己跑步时,一个标准的同龄人女声打断了我的回想。
“你是ESE哈?”
“你是?”我调整着呼吸并略微慢下脚步,这个女子的背号是6471,马尾辫从后颈窝伸出直到腰心。
“没有……你认不到我,只是我刚刚看到你和S跑在一路,觉得有点巧妙。”
单方面认识我的人很多都可以列出几个和我要好的朋友名单,S当然也在内,这有什么巧妙可言呢?
“有啥子巧妙的唉,美女?”我回话的两部分有顺从心里所想的也有不是的。
“我一个……闺蜜,之前很喜欢S,但是最近她跟我讲……她更喜欢你了。”女子吁吁地吸着气说着从长度和意味上都难以揣摩的句子,“我先走了,拜拜。”
女子左右摆动的黑色马尾渐进汇入前方数不清的黑色头颅里,我当然是不会想去追上的,况且她的姿势看来就超出了爱好者的范畴了,追那些距离会耗费我相当的体力。赛间我尽量想着今晚和众多朋友的大型聚会以及明天和女性的约会,偶有白鹤飞过上空时我会腾出头脑想一些该如何对鸟类进行描写的问题。走过终点线和S通过电话后,我才又思索起了6471的话,我不认识的人,S和她口中的闺蜜有较多交集的可能性应该很低,得知一些近况无非是从社交软件上,这样最为便捷。我点开了S的微信朋友圈动态,前几条关于健身和在厦门出差的我都看过,只是漏过了两周前的一条。 3/6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