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年申请通过了两个发明专利,虽然跟我的实际工作都不相干,但熬年头也熬够了,正常的话高级职称没问题了,再加上两个专利就更稳当了。这下好了,别说职称,会不会调到下属工厂去都难说。心里一焦躁,全身都更痒了,我忍不住当着领导的面挠了起来。
领导气得把手里的资料用力摔在桌子上,气愤地指着我说:“你小动作怎么那么多!孙猴子变的吗?越来越不成体统!”
我尴尬地低着头,嗫嚅着:“这两天家里蚂蚁泛滥,咬了我好几处,太痒了,我实在忍不住。”
“切!蚂蚁有这么厉害!”领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陡峭崎岖的牙齿,鼓胀胀的大肚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我撸起裤脚,让他看我溃烂的脚后跟,领导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呲~~~”地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绑在床上双腿张开轮流 架起腿一深一浅律动q 太子抬起她两腿边走边顶
“你去24米大街那边找白蚁防治办,他们有办法,快去!”
走出单位,明晃晃的阳光有些刺眼。身上一阵躁热,先是感觉背上痒得心慌,偷偷抓挠了一下背又觉得腿上很痒,我假装把手插进裤兜里掏东西,狠狠地隔着裤子抓捏了几把大腿。每抓一个地方只感觉别的地方又痒了,总没抓准,又抓别的地方,其他地方又痒起来,此起彼伏,没完没了,让人痒不欲生,生无可恋。
24米大街显然不止24米长,至于宽么,目测并没有24米,就算宽24米,又能有几宽呢,根本不足以称为“大街”,这是个什么鬼名字,完全名不符实。整个街上摆满了菜摊,污水横流,三轮车和电动车堵得横七竖八,中间再挤上几辆小轿车,就只有行人可以艰难穿行了。每家店门口都放着齐人高的大音响,比着赛地放声大唱或大喊着,恍忽听来全是“咣滋咣滋咣滋”,再加上各种车声人声,嘈杂得很,更加让人心烦意乱了,只想拉个人来暴打一顿。
终于在24米大街的尾巴上找到了白蚁防治办,夹在“抗震防洪指挥部”和“打井指挥办”的中间,很不起眼。抗震防洪很容易想通,这打井还要指挥?按我老婆的话说,我这又是没见过大蛇拉屎。白蚁防治办的院子里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破木头、烂塑料桶、破薄膜、破纸箱和一些说不上来的破烂东西,倒是很像个白蚁养殖场。
房子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个子很矮,体形很胖,说胖不确切,应该是本地少见的那种肥硕,再穿一身医生那种白大褂子,看着就更接近于球体。一脸松垮的肥肉中仍然看出明显的方脸,阔嘴,眉骨突出,眉头的眉毛又粗又长,眉尾却渐渐稀疏,看起来像是拧紧了眉头,发愁得很的样子,一对大双眼皮更显得眼袋巨大,微塌的鼻梁下一个突兀的酒糟鼻,泛着点微红的油光。
他说其他人都出去灭白蚁去了。我直接把手臂和小腿的溃烂伤口和抓出来的一道道血印子展示给他看,他倒是一点不惊讶,说过个把月余毒散了就自然不痒了,叫我放宽心。我心里暗暗嗤笑,果然是心宽体胖。
那个白蚁防治员效率倒是挺高的,我回家刚坐下就来了。给我家里上上下下各处都喷了药,临走还似笑非笑地在门口告诉我还有一个饱胀疗法——就是跟饥饿疗法相反,用甜食或腐食放到门外吸引蚂蚁,当它们吃饱喝足又搬走足够的食物,就不会再来了。
我将信将疑地把家里唯一一罐蜂蜜拿出去倒在门口,静候蚂蚁上钩。
终于可以安心坐下来了。拿出手机点上一份麦肯基外卖,再打开电脑开始煲剧。
高中同学打了个电话来叫我出去吃饭,说是某成功人士同学从外地回来了,吃完饭再去K歌。
“不去,没兴致,被蚂蚁咬了,到处痒,不想出门。”
“蚂蚁咬也算个事儿?!”同学笑得快接不上气来。
“你就是给闲的,不喝酒,不打牌,回来几年了也没见你出来吃过几次饭,你要是忙着,就感觉不到痒了。”他继续说。
提起“痒”字,脚又痒起来,身上各处的痒也变得活跃起来,我恼怒地把同学电话给挂了。正挠着,我妈又打来电话: 3/6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