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司机刚来没多久,是我以前一个狱友的小舅子。因为琼花特别不喜欢我和以前的狱友来往,所以我就没跟她怎么提。
我司机每天中午,都是回他丈人家的小卖店吃饭休息。那小卖店就在我家小区出来第二个巷口。
司机第一次看见也没当回事,接连看见好几次,而且他注意到,车里每次只有一个男的开车。
他就觉得不太对,暗自记住了那辆普桑的车牌号。
到我的司机第三次和我提起时,我才终于有了点在意,我让他下回看见了告诉我。
几天之后一个下午,我正在工地和人谈事,司机打电话给我,说我老婆又上了那辆车。我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我走出彩钢搭建的简易办公室,站在炙热的日头下,给琼花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她没接。两三分钟之后,她回了过来。听声音她在马路边,车声吵杂。
我问她去哪了?
她声音明显不自然,说和闺蜜在逛街。
我说逛去哪里了,我下午刚好没事,我去接她们。
她支支吾吾说,闺蜜老公一会来接,说好了一起去别人家,不用接了。
我握着电话,只觉脑中轰鸣,响成一片,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对琼花说,那玩完了早点回来,需要接就打电话给我,注意安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室内另一家公司的老总还在等我沟通。
我脑子里乱成一片,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眼神发直,看了对方半天,最后和对面那位大我十多岁的老总说,我可能中暑了,实在不舒服,想回家躺一会,咱改天谈吧。
我早早回了家,琼花还没回来。家里安静舒适,到处都干干净净,空气中还有丝丝幽香,那是我从香港给琼花买的香水的味道,我记得那香水名字叫,一生之水。
琼花那天回来挺晚,我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往常这个时候,我还在外面应酬,琼花也应该是一个人坐在这里。
她在干嘛?发呆?看电视?还是一个人连晚饭都懒得吃?
我心酸的无以复加,责怪自己平时对老婆关心不够。不管怎样,我内心还抱有一丝侥幸,我希望琼花只是无聊出去走走玩玩,哪怕是单独和异性朋友。
琼花进门看到我,表面高兴,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却看见她眼神中的慌乱。
我说有点累,休息休息。
那天我什么也没说,陪着琼花看电视,听她给我讲剧中人的恩怨情仇。
晚上就寝之后,我抱住她,把手伸进她睡衣,明显感觉她身体一僵。她翻了个身,装作无意地躲开我的手,说,老公,我好困。
我忽然想起,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了。
最近一次,还是两个多月前,琼花主动要求,结果我困的睁不开眼,口中嗯着,眼睛却闭上睡着了。
认识十年,结婚第六年,琼花背叛了我。那一夜,我的心疼的像在被刀子捅。
几天之后,我亲眼看见,琼花和那男人下车,一起走进男人的家,直到晚上八点才出来。期间,我打电话问琼花在干嘛,她告诉我她在家,没啥事。
很快查出那个男人姓李,做出版印刷的。以前琼花在广告公司上班时,和他有过工作接触,他那时就追求过琼花。后来他去了外地,今年刚回来。姓李的结过婚,老婆孩子也都在外地。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一个兄弟直接上了门。姓李的架着金边眼镜,瘦瘦高高,看着像个斯文人。他一看见我,脸就白了。
估计他多少听说过我的历史。
我没动手,只和他说了两件事。第一,我问他和琼花来往多久了?李先生推推眼镜,强作镇定,开口先说,兄弟,这事,是我对不起你…
我摆摆手,没让他继续下去。我带去的兄弟,把一根棒球棍,轻轻点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一语不发瞪视他。
李先生顿时面如土色,再没了之前的镇定,一句废话没有,一五一十交代了。他和琼花已经来往了两个多月,是他主动联系琼花,每次约会都是在他家,有一次在郊区的度假村,住了两天。
我暗自回想,那次我是出差去了广州。临走之前,我还问琼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转转?琼花说,就是去了,我也没时间陪她,她还不是自己在宾馆看电视,那还不如在自己家看。
我想想也是,所以临行之前,还满是内疚。
李先生战战兢兢交代完,不时擦拭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一付想开口求饶,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3/1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