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真TMD讽刺,就这么个怂包,琼花能看上他啥?!
我告诉他第二件事:
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和琼花有任何联系,立刻离开本地,不许再回来。如果有一丁点没做到,我不在乎让你家破人亡!
李先生应该是被吓坏了,很听话的消失了。看样子是连个口信也没给琼花留。
此后一个多礼拜,琼花明显焦虑不安,心神不定。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每天尽量早回家,陪她吃饭,还专门抽了几天时间带她去了四川。
琼花爱吃川菜,爱看水,我们住的宾馆前有条清水湾,我每天拉着她坐在船上,看四周的青山绿水,聊起一些以前上学时的回忆。
我像恋爱时那样关心她,在意她,很快,琼花的情绪就好了起来。我们又恢复了恋爱时的激情。
晚上在宾馆里,尽情鱼水之后,她依依不舍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我抱住她,告诉她太晚了,快别说话了,睡觉。
我想,人一生谁还没有个三灾四难的,当年我倒霉时,是琼花的不离不弃让我撑了下去。如今,她算是犯错,也算是经历挫折,我的拽着她,迈过这个坎往前走。
不久之后,我生日。琼花邀请了很多亲友,在酒店给我大办了一场。那天大家都很开心,喝了不少酒。宾客散去杯盘狼藉之时,琼花拉着我上楼进了她早就开好的房间。
我问她,老婆,你要给我啥惊喜啊?
她转过身,已是泪流满面,说有事和我说。
我堵住她的嘴,对她说:
能让你流泪的事,一定不是好事,不是好事就不要说了。只要咱们还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琼花趴在我怀里失声痛哭。
我抱着她想,我们夫妻,这也算经历了一场磨难。如今都过去了,以后一定会平平稳稳幸福到老的。
当时的我只有二十八岁,我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十岁,最后一次见到她也是在十岁。
我不知道她是谁,她来自哪里,甚至不知道她是人是鬼。
一开始我觉得她是人,后来我怀疑她是鬼,但又不愿意相信这世上有鬼。
见到她时,我确定我从未见过她,但又不确定,是不是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感觉那么熟悉,但却又很陌生。
见到她的那天晚上,夜色其实没那么黑,天上很早就悬着一轮明月,月光洒在大地上,使大地反射着白色的荧光,看起来仿佛有一层薄薄的水银漂浮于地表,宛如大雪过后的白天,半夜里起来,睡眼惺忪地朝窗外望去,甚至觉得月亮像太阳一样,明亮得有些刺目,只不过月光照到身上,觉得寒气逼人而已。
月光下,温凉的气息缭绕着整个小镇,聒噪的夏虫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不远处的那条小溪昼夜不停地流动着,微微地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那只是个平常的夜晚,明亮的月,轻柔的风,聒噪的虫,还有满天繁星;星光连同月光一起,将几朵悠闲的白云的轮廓映射出来,显得一片安静恬淡。
夏夜一般都是如此模样,至少在那几年里,我还曾拥有那样清澈的天空,享有那样明朗的夜。
那天晚上大概八九点钟,我早早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打算睡早一些,因为明天要起早去上学。
十点多钟的时候,在楼下看电视的爸爸妈妈也上楼了,爸爸还抱着六岁的妹妹,想必此时她已经睡着了,因为我已经听不到她的笑闹。
爸爸妈妈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然后打开了我房间旁的他们的卧室门。
我听见开灯的声音,还听见了爸爸的声音。
“这个小姑娘,刚才在躺在我怀里看动画片呢,怎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睡得那么死……”
妈妈一直说着:“来来,给我抱抱我的小宝贝……”
不久后,我听见了关灯的声音,爸爸妈妈也都入睡了,整个夜晚就只剩下了夏虫、流水的声音,显得很聒噪,但又显得十分静谧。
有句诗怎么念的来着:“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爸爸妈妈就寝三十分钟后,可能是我睡得太早,也可能是晚饭后的茶水喝多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隐约感到一股尿意渐渐地从小腹传来,而且愈发强烈,我就知道,待会儿可能要起来上厕所了。
但是我又极不愿意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上个厕所要到院子外边的茅房,折腾又麻烦,便使劲强忍着,像一堵顽固的堤坝抵御着愈发强烈的洪水。 4/13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