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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身体时被医生弄出了水 男医生轻轻打开我的花蕾

时间:2019-08-21 17:13:48  

  很多年后,当我乘上一辆开往盒子旅馆的火车,遇到了另一个林颖,我知道曾经无节制的雨日让人易伤,无节制的饮食让人胃痛,而无节制的思念让画面骤停。

  最危险的颜色

  在如烟寓所的最后日子,林颖为我画了很多副自画像,每一张都不像我。她离经叛道的的画笔并不拘束于我的相貌特征一笔一笔勾勒,她力求还原我的不同时刻,各不相同的心情,为画中的那个我肆意涂抹上她所理解的主观颜色。

  在我很开心的时候(在生命的几个短暂阶段我确实真正地体会到了一阵开心),她说:“我应该为你的背后设计一片天空。”

  “懒懒的,蓝蓝的。”

  “不,是柠檬黄的。”

  “我想再为你的脸涂上粉蓝色。当你开心起来,你的心地应该是纯白的,心情我想会是天蓝的,或者说我希望你的心总是天蓝的。而天蓝和纯白两种颜料混合就变成了粉蓝。”

  “希望我的心永远是天蓝的吗?”

  “是不是很扯淡的希望?”

  “或许是很美好的祝愿。”

  【日记里这么记录着:在天空透着柠檬黄的那天,她以为他拥有天蓝的心情,身体是纯白的云朵,一切建筑都很轻盈,至少在如烟寓所,一切都变得很轻盈。】

  在我很难过的时候(失去了一些东西之后难过就变成了无法解除的有形之物),她在画纸上画了一个灰蓝色的我,是天蓝色和纯黑色颜料混合在一起形成的颜色。

  她说:“再加点纯紫色吧。”

  “嗯?为什么呢?”我不明所以。

  “纯紫色是梦境的颜色。”

  “原来如此。难过时侯总是做梦吗?噩梦、怪梦、美梦、失语的梦、毫无食欲的梦......我总希望我梦见想梦到的人,但总会梦到无关的人。”

  “你知道吗,纯紫色和天蓝、灰蓝混合后,就会调和成浅灰了。”

  我好像默默地流泪了,但是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好像忽然间变成了哑巴(有种错觉提示我自己一直这么哑然着)。

  【日记里这么记录着:天空是天蓝色那天,心情并不总是天蓝色,漆黑的小路上,你为我点亮坠崖的梦境。】

  “如烟寓所是什么色彩的?”

  多年之前,林颖这么问我的时候,多年以后这句话被我再次想起,可惜色彩早已模糊了。如烟寓所,变成了色彩难以概括的颜色,在生命中有很多事物像如烟寓所一样,会渐渐变成难以追忆的颜色,一种谜一般的悲伤。

  花费了好长时间我才找到林颖。她站在车厢与车厢连接的地方,目光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旧旧的连衣裙和疲倦的目光,像黑白照里来自过去的人。看到了我,她的目光中透出一种锐利的对峙,赶忙举起手中的日记本,装出一副读日记的样子。

  “其实我从未真正伤心过一场。”我说。

  “什么意思?”沉默少顷,她终于将目光从书页间移开了。

  “我经常难过,但并不总是有泪可流。”

  “你错了,真正的难过是不关于泪水的,你可能难以承受。”空旷的车厢里传来她冷冷的回答。

  “还记得多年以前你经常唱给我的那首歌吗?”

  “兴许不记得了,可以说说?”

  “TheLee's《白色太阳枪》里的一首,《美孚新村上春树》。”

  “哼几句。”

  “嗯。”

  我用不甚标准的粤语唱道——

  “你髮膚磨擦著的是布迪倫在1966年寫成的一首最性感的情歌,

  你股嘴唇是自19世紀印象派最苦心經營的一種最危險的顏色,

  紅色藍色白色霧色月色還有粉紅色,

  這是一個沒有營養的晚上,

  在嚴重缺乏維他命B雜及維他命C的情況下,

  我開始不停地想念你,

  你固體的笑容、液體的溫柔,

  還有那仲夏的催眠曲,

  在繁華得冷漠的彌敦道街上我們偷吻著,

  然後偷偷地駁煙,

  和你分手的那一天我獨個兒駕著轎車到月半彎去看日落,

  淚水化成了放大鏡把黃昏無限地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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