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挣扎,在谁都不了然的内心里挣扎,渴求能尽快摆脱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暴力。我就快窒息了,它们让我动弹不得。动弹,不得。我听到手机铃声,屏幕上一连串数字。别急,总有人来救我。我能感到手在发热,越来越烫,就快拿不住它了。铃声再次响起,同一串数字,快递车从我前面经过,坐在车上的男人正打着电话。
102的狗向我跑来,它怎么救我?主人追它、骂它,一只鞋砸在它头顶。我记得几天前203匆匆放下几袋垃圾,就在我站的位置上,用痰攻击狗。我嗓子干涩,吞咽困难。我想用手机把胖女人的鼻梁打歪,给狗报仇。她冲我笑笑,厚嘴唇红的好似某种生物标本。如果我是收藏家,最想收集女人的唇。前提是她们肯无偿献上,否则杀掉一个女人,我将面临减寿的威胁。
我妈在楼上喊了一句什么,102追狗又经过垃圾桶边,我窒息了,灵魂在路上。去找401,在那些没人知道我在402的日子。去找401,她吐在我身上的痰,弄脏了新衣裳。她那迷人的唇,被咬破的唇和淤青的脖颈。我用单手掐她,一巴掌一巴掌抽她,她的灵魂上路了,我知道我也快了。
一滩血水,人影无踪
在我们云南,流传着很多很多民间故事。
我的家乡,就有一个很邪门,很邪性的民间传说故事。
我的家乡玉溪,地处滇中地带,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不仅自然灾害少,就是旧时代的战乱,也波及不到。疯狂的日本侵略者,也没能涉足此地。
这里的人民,长期过着其乐融融的乡村生活。
玉溪坝子,像一块镶嵌在高原上的碧玉。坝子里土地肥沃,稼苗茁壮。一条条河流,网状分布,流水潺潺。
令人喜悦的是,河流里生长着各式各样的鱼虾。农田里,蛙声如歌,肥鱼呈现。
这一切,使玉溪成为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
玉溪有个李井村。村庄依山伴水,村容呈着自然美。自古以来,村民们尽情地享受着天赋地赐的丰富动植食物:鱼类,禽类,菌类,果蔬……
话说村里有户李姓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跟村里人一样,长期过着男耕女织的平静生活。男主人平时以耕田种地为生,农闲之时,常到河里田里捕鱼捉虾。
这位男主人,是村中最会捕鱼的高手;尤其,他最擅长抓鳝鱼、鳅鱼。被村民们称为黄鳝神手。
据说,他每次出去,到田埂上,小河边走一圈,不用几个时辰,抓到的鳝鱼鳅鱼,就装满竹篓。
每次都这样,几乎常常这样。如此多的鳝鱼,这位黄鳝神手一家,不是送给村里的乡亲近邻,就是拿去街市上卖。
当然,黄鳝神手的家里,处处都是鳝鱼。一罐一罐淹制的鳝鱼,房顶上晒着鳝鱼,房樑上掉挂着鳝鱼。房间里,总是飘荡着鳝鱼怪怪的腥味道。
神手一家,几乎每顿都吃鳝鱼、鳅鱼。他贤惠的妻子,吃鳝鱼都吃腻了。后来,她宁愿吃咸菜,也不吃鳝鱼了。
村里曾有老人劝神手:“小李啊,你捉了那么多鳝鱼、鳅鱼,该收手啦,这可是生命呐!”
神手的妻子也说:“你抓的鳝鱼太多了,我们都吃腻了,不要抓了。”
可是神手,谁的话都不听。也许,他捉鳝鱼成了习惯。这不,他这习惯,让妻子经常生病,家里日子总不富裕。
俗话说,久走夜路必闯鬼。这不,这位鳝鱼神手,终是毁在鳝鱼上。
一大早,鳝鱼神手如往日一样,到田野里抓鳝鱼去。他来到山脚的大坝下。绿茵茵的稻田,清幽幽的水。
水草之处,一个很大的洞口。鳝鱼神手一见,一脸露笑。他卷起衣袖,快速跳进水田里。三下二下,从洞中抓出一条鳝鱼。
好一条鳝鱼,浑身金黄灿灿,又粗又大又肥。一条鳝鱼,就装满他的竹篓。
呵呵!抓了一辈子鳝鱼,头一次抓到这么大的。真不愧是鳝鱼神手,总算抓到鳝鱼王了!
他哼着乡村小调,欢欢喜喜赶回家。
鳝鱼神手欢叫着从篓里抓出那条大鳝鱼,引得家中人与邻里围来观望。他把鳝鱼放开,让它在家中院子里爬。
鳝鱼的金光,呈亮了阴暗的天井。爬行快速,高昂着头,像是欲飞。尖棱的头上,显着三只眼睛。一看就不是凡物,定是鳝鱼之王。
鳝鱼神手担心它飞去,快速抓起,动刀宰杀……
据说,又大又肥的黄鳝鱼,炖了吃是最好的补品。瞧,李姓人家与几个相邻,四五口人,正看着饭桌上炖好的,喷香的那锅鳝鱼,冒着热气腾腾的香郁。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