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参加培训的单位多,1对1的教学远远不能满足中方需求。后经与苏方协商,把参训学员按俄文字母АБВГ的顺序分成四类,А类学员即技术营全体;Б类学员由15航校和20兵团合编一个建制营的各类人员;В类学员即技术系全体和15航校和20兵团其余人员,因此我属于В类学员;Г类学员由七机部和哈军工等单位人员组成。不同类型的学员,享有不同的拳利。А类学员可进专业教室听理论课、可进入兵器场地、可进入兵器车或兵器操作现场、可由苏军手把手的战斗操作训练。Б类学员享有除第4项拳利外的其它3项。В类学员只有前两项,但不能上车。Г类学员只能听理论课不能进兵器场地。当然这些拳利都由各种证件保证,没有证件寸步难行。
我参加的教学班是制导雷达视频排长班。前后讲课的有一连连长雅克福列夫大尉,德林少校等但讲课最多的是巴宁工程师,他不是军人,是生产厂的调试工程师,他的全名叫叶夫根尼.奥涅金.巴宁。他有深厚的理论基础,操作经验也很丰富。他的课比较受欢迎。这个班的课程包括И车全部设备,这个车后来中国叫3号车,可以说这是个地空导弹的心脏车,最后按发射按纽控制导弹起飞就在这个车。还有К车全部设备,这个车后来中国叫4号车,是控制导弹飞向目标的控制车。参加视频排长班学习的人员,记得的有А类学员卞小风,他是一营的视频排长;Б类学员潘继贤,那时他是15航校的人;В类学员韩砚林和我,15航校的张志春;Г类学员有哈军工的一位刘教员以及李太和等10几个学员。全班约20几人。比较特殊的学员是А类学员顾增佩,他是一连连长,本应上连长班,可是他觉得连长班的内容太浅,他要深入了解制导雷达的核心技术所以上了视频排长班。这一点与苏军观点不同,在苏军看来能更多的了解兵器范围才是身份的象征,所以雅克福列夫还为此向顾表示不理解。
由于我们В类学员可以进入兵器场地,所以全营合练也能看到,组织指挥全营合练的不是营长,而是总工程师库滋明少校。后来到靶场实弹射击时,也是这位总工程师指挥的。从这次改训工作的组织领导上看,苏方最忙的就是这位库滋明少校,中方最忙的就是邵殿奇少校。
理论学习结束后,技术营在苏军的指挥下,在宁夏的中卫县的一个沙漠地区展开,进行实弹射击的训练,这时已到了1959年的4月,所以叫594任务。在训练中苏方对И车引导技师А类学员李富长的操作不太满意,中方经研究临时把Б类学员15航校的莫西林递补为И车引导技师,并进行突击训练,最后对伞靶目标射击,三发导弹击中目标。中苏双方皆大欢喜。莫西林是第一个发射地空导弹的中国人,因此他也就不能回15航校而留在了一营,后来他升到师副参谋长的岗位退休。
594任务后,苏军已走,但中方要马不停蹄的开始由自己的教员讲课的第二次改装训练。第二次改装训练仍在长辛店大院进行。这次的学员是刚刚由北京空军和南京空军分别组建的地空导弹二营和地空导弹三营,以及靶场组建的一个营,当时叫四营(但不是后来的地空导弹四营)。此时也开始组建中国第一个地空导弹部队的师级单位,空军第三训练基地。机关由空军高炮106师机关改建。基地主任张伯华上校,正卫贺芳齐上校,他是一位老红军,基地参谋长张建华中校,正治部主任张思聪中校等。由于时间紧训练基地的教研室,还来不及组建。临时确定由一营担任战斗操作训练,理论训练由临时组成的教研室担任。制导雷达临时教研室主任由15航校的周伯金大尉担任,周伯金大尉入伍前是上海交大毕业,他是后来的导弹学院早期的教授之一。教员由直属排和15航校及20兵团的人员组成。能记起参加制导雷达教研室上课的教员有,韩砚林、吴惠荣、刘显威、鲁迅昌、顾大恒、季承林、吴为、陆永亮、彭泽宽、葛佩奇等。分给我的课程有营长班、连长班、引导技师班、坐标技师班和指令技师班等课程。其中营长班人数最多,有二、三、四营领导和机关人员,包括后来成为空军战斗英雄的二营营长岳振华、后来成为地空导弹师师长的三营营长杜先照等,但那时我并不认识他们,只是在他们成了我的上级领导以后,才想起给他们上过课。还有七机部技术人员,其中不少是刚丛苏联留学回来的。大约5、60人的班次。这些留苏人员的水平明显比部队的同志高出一截。对教员要求较高。在课间休息时间也围者你问个不休。如问有效射程与那些因素有关,命中概率怎样计算等属于武器系统的参数。一位地方的领导干部摸样的中年人,见我回答不出,鼓励我说,不要急慢慢说。其实我不是紧张,更不是怯场。那时我做教员已有三年多的经历,基本的教学方法还是有的,只是他们那些问题我还是在他们提问题时,才第一次听说,叫我如何回答得了呢。 4/7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