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在浴室弄的我好疼 求你快停下我受不了了
在菜香与油烟味里,我依靠她絮絮叨叨的回忆,也偶尔想一想当年做实习医生的自己,怎样在最容易幻想的年纪,遇见了最惹人幻想的那个人。
“以后变成老夫老妻啦,你也要给我送花。我最喜欢鸢尾花,蓝色的,还有风铃草。”
“好,记住了。”
十年了,问题出在哪里呢?可能是我不够自立,当初在医院里,因为没和一些人搞好关系,被排挤了几次。和小叔抱怨过,他那时刚刚升了副总,轻描淡写,别做了,我养你呀。我思考良久,居然真的辞了职。也可能是孩子,刚确定关系时,太想过二人世界。然后有一段时间他不太方便,有一段时间我不太方便,再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就不再提起了。
人的确是会变的,可为什么只能向坏的方面变呢?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看见彼此变好了的那部分?
我看水母的时候,它们也许也在看着我。水母身体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水,如果没有水,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呢?如果没有爱情,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可笑的是,我不确定我是否拥有过爱情。像水母一样,一生下来就在海里。我在明白什么是爱情之前,小叔已经攻城略地式地存在了。
快满一个月,我依旧忍不住地恶心,门外一位陌生人送花到的时候,我把那根验孕棒藏在茶几一个纸盒里,慌忙伸出双手迎接一大束香槟玫瑰,像是迎接小鸟一样的大把快乐。
看了看花间卡片上的情话,我笑着低语:“他居然敢把我的名字打错。”
“哦,实在对不起啊,杨小姐,我第一次上班,没弄清楚,请您见谅。”
“这花不是我丈夫挑的吗?”
“哦哦,我不太清楚,是上一任助理嘱咐我隔几天来送花的。”门口陌生人一脸憨厚地点点头,“不打扰您了,再会!”
我又笑笑,捧着玫瑰进屋插好,一室的光彩照人。今天我心情好,决意做一个幸福的女人,不会在乎一些小插曲。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从花朵旁一跳而起,急忙跑去厨房倒一点牛奶,又跑到阳台上。那儿有个小纸箱,装着只小奶猫,正扒拉四壁,费力往外探头探脑,浅灰色的毛,尾巴尖端连着一丁点儿金色,湿漉漉的眸子则是纯净的蓝。发小在家楼下捡到它,可她猫毛过敏,于是我主动抱回来养。
“你以后一定会长成一个秀气的小姑娘,妈妈过两天想去金秀阿姨的编辑部写专栏啦,赚钱给你买牛奶喝,买毛线球玩。”我把手里那点儿奶,小心倒进一个洗干净的空眼药水瓶里——我为这个给小猫崽喂奶的新发明洋洋得意——它抱着小小瓶子不肯放,舔一阵吸一阵,耳朵尖一颤一颤,咕噜咕噜,满足得语无伦次。“你爸爸大概不喜欢你,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要有耐心哦。”
看它睡了,我去烧午饭,最后一道玉米排骨汤还在炉子上炖着,听到开门声,我关火,迎出来时,小叔正脱下外套挂好。
我还没开口,他突然仰起头,嗅几口空气,踱到客厅里,转身问:“你是不是在家养了什么?”
“那个,我,我们先吃饭吧。”
小叔没搭理,大踏步到阳台上,伸手把整个纸箱拖到我面前。甩在地上时,猫咪醒过来,呜地露出一点儿声响,从纸板盖下探了半个脑袋,怯怯注视我。
“我们上回不是说好了,不要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捡回来?”
“疫苗打过了的,很干净很可爱的,我一个人在家里,它就会陪我啊,也是一条小生命,如果不养它的话,冬天快来了,肯定会被冻死,或者饿死,或者被人打死的,它这么小,只能喝喝牛奶,不占地方的,你不喜欢的话,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宠物,我也要在这个家拥有自己的东西……”
他没听我絮叨完,抬头,开口,一字一句:“现在就放到门外去,我们吃完饭,带出去扔掉。”
见我沉默,他也沉默,任随刚刚那句话在空荡荡飘玫瑰寒香的屋子里,以毋庸置疑的态度,凝成固体。
终于他不屑沉默,他的音调上升,语气却是轻松的,甚至不像一句威胁,但我知道,他习惯了这样轻松地威胁我:“你要是不把这个野种丢出去……”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