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有个老师走过来。和清说你去问,世忠说你问吧。那老师走了过来,不能两个和尚没水吃,世忠只得开口:“你知道洪老师住哪里?”走过来的老师愣了一愣,用眼搜了他们一遍,问:“什么洪老师?教什么?”“英语。”“教英语没有姓洪的。”世忠心里嘎哒一下,恍如天狗食日,一下黑了,两腿发软。和清说:“教英语的你都认得?”“当然。”那老师又问:“叫什么?”世忠嘴角掉了下去,也逼问和清:“叫什么?”和清慌了,脸红手乱,说好像叫洪开。这老师啊啊啊笑了,说你们找冯凯,不是洪开,教英语的冯凯老师。他们都跟著笑,世忠哈哈哈,和清嘿嘿嘿。原来他们土话里“冯”读“洪”。“跟我走。”这老师便转头领他们去找冯凯,一路问他们打哪儿来,找冯老师干嘛。
到了一栋平房,对著一个敞开的门,带他们来的老师老远就叫:“冯老师,紫云高中两个学生来找你!”马上从里面钻出冯老师。冯老师脸红红的,头顶发亮,象镜子反光。听说找他问英语,马上请进。是一个单间,里外两张床。冯老师的床在里边,靠窗搁张桌子,桌上码些书。冯老师请他们坐床上。两人望望那雪白的床单,都说不爱坐,只爱站。冯老师便去外间拖一张椅子,说不能站著。只两张椅子,得留一张给冯老师,和清的脸发灰发白,喘气的声音有点闹人,世忠便让和清坐。冯老师接著给他们倒水,就一个缸子,说一个先喝,一个后喝。当然和清先。接著问他们有什么问题。和清喘气的声响不怎么闹人了,手抖抖地从书包里床单的夹缝里摸出那张纸,摸纸时一只手捺著书包盖,不让破床单抛头露面。冯老师接过那纸,看看,问他们还喝不。他们不喝,他便叫他们挨近桌子,开始讲解。
两人听得直啊啊啊,一页纸上的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一个懂了,别的就都通了。冯老师讲得带劲,几页纸上的问题一会就讲完了,冯老师还没过到瘾,问还有问题没有。两人对望,对冯老师佩服得要下跪,心想要是冯老师教他们多好。世忠说没问题,我们有几个苕,洪老师留著煮得吃了,说着便去书包里把苕一只只揪出来,边用袖子揩上头的土,要递给冯老师。冯老师呵呵笑,说他没有炉子,不要不要,你们哪来的苕?和清说家里的,新鲜得很,刚挖出来的。可不是,上头还有湿土。冯老师叫他放回去,世忠想硬塞给他,可不知放那儿。冯老师房里这么干净,连地都是水泥的,只有脸盆里适合放,但不能放在人家脸盆里。抵挡不住冯老师的苦劝,世忠又只得让它们归窝。他们准备告辞了出去,外面太阳还高,走出县城去,夜里有草垛子睡,要在县城的街道上睡,谁知公安的抓不抓。

第一次入女老师身体 老师今晚让你挵个够
冯老师接著问他们怎么来的,准备上哪儿。没想到冯老师会问这,两人又对望。对这么好的老师不能扯谎,再水敹也扯不圆,因为他们还从没坐过汽车,只坐过小山马,还是坐车斗边上,颠得屁股要分家;要是说坐车来的,冯老师问坐车什么味道不就揪住了他们的尾巴?见冯老师这么爱笑,和清便得意地说是走着来的。他们两人后来都认定自己干不了地下工作,因为一会儿他们的全盘计划就在冯老师呵呵的笑声中全裸了,连苕是路上偷的这么羞耻的事也让冯老师知道了。
听完,冯老师收了笑,说今夜你们就在我这儿过夜,明天再回去,我叫同房回家,你们睡我的床。两人吓得要死。他们这么脏怎能睡冯老师的床,肯定睡不着,还是睡草垛子安稳。两人说天还早,我们还可以走一半的路,明天还要回家拿东西上学呢。冯老师说那几个问题夜里我再给你们细讲一讲,给你们再举几个例子,保证以后遇到类似的问题会明白。世忠说:麻烦冯老师早点讲了。冯老师说我也累了,讲多了怕你们记不住,只能夜里讲。两人无奈,只得留下。
一会冯老师就说到了开饭时间,问他们要几两饭。世忠水斣苕就够了,可和清说要半斤。世忠跟著去打饭,冯老师抱三只盘子,他抱三只。饭菜一会端到冯老师房里。本说不吃的,冯老师一叫快吃,两人便车水一样吃起来,只听得哗哗啦啦。菜是共著的,饭一人一盆。一会两人的饭就快没了,菜还没动。冯老师便把菜赶到他们碗里,两人才开始吃菜。和清后来老笑世忠象婆娘,说不吃,可吃起来象抢,说他自己是既来之则安之。饭菜吃完,舔净筷子,两人眼发直。冯老师问还吃不,两人都摇头。冯老师这才笑着说他给每人打了八两饭。 4/6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