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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太多水 我是你老师不准拔出来 好酸啊老师别磨小珍珠

时间:2019-02-28 14:05:50  

  张长安说,书是从一个小摊上淘来的。据说,书是文革中红卫兵抄了叶老的藏书,流落出来的。书上有叶老的记,小摊主就非要一百元呢。张长安停了停,笑着说,还是不懂书呀。

  叶老师连忙掏出一百二十元,给张长安。

  张长安不要。

  张长安说,这本书,不准备卖。书上有叶老的记,自己要收藏。

  张长安说,自己生平最是崇拜叶老。

  叶老师急了,说可以商量价钱,翻倍也行。

  张长安轻轻抽回了书,说,不是钱的问题。

  叶老师说,唉。

  张长安叹了口气,回里间去了。

  张长安隔着门说,我看你爱书,特让你看看的。

  叶老师回了学校。叶老师好像失了魂,做什么都不能集中注意力。几次梦里,叶老师都梦到书架上的书在哭,像小孩一样哭泣,直嚷着要找哥哥呀。惹的叶老师也哭。醒了,叶老师的枕巾总是湿了一团。

  叶老师又去了知堂书屋几次,张长安还是老话。后两次,张长安见叶老师来了,竟然躲出去了。

  张长安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人。

  整个冬天,叶老师都失魂落魄。

  第二年春天,春暖花开,百草萌发。南渡的雁列队返回,经过木镇时,雁们由先前的“一”字对形换作了“人”字对形,在镇子上空盘旋,“嘎——嘎——”地叫着,引得木镇的小孩子们也嗷嗷叫着,望着天空的雁在镇街上乱跑。木镇初级中学又开学了。学校里的孩子们人人捧一叠新课本,有的开心,有的忧愁。学校的老师们都收到了喜糖,是叶老师要结婚了。和叶老师结婚的对象就是木镇街上知堂书屋的老板张长安。大家都祝贺。消息传到已结婚的邮电所姑娘的耳朵,姑娘长叹一声,说,原来呀,就哭了。

  我当杀手一年以来,接到的第一个单子令我匪夷所思。

  接头地点是一间破旧的居民楼。我按照规矩,敲了三下门,里面的人说:“进来吧,门没锁。”

  我推开门,第一眼看过去,所有的精力全被对面的男人吸引。

  昏暗的灯光,一身宿酒臭味,邋遢的胡茬,无力的瘫靠在墙角,散落一屋子的酒瓶子,我怀疑自己走进来的是个乞丐的房子。

  我转身就走,身后玻璃瓶发出一阵急促的碰撞声,男人喘着粗气挡在门口:“你去哪?”

  “这单生意我不做了。”我不想跟男人解释什么,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

  男人从地上拽住一个酒瓶子指着我:“你今天要是敢走一步,老子一瓶子杀了你。我现在死也不怕……”

  不等男人说完,我上去抓着他头发朝下拽,抬起膝盖对着他肚子就是一下。男人发出一声闷响,像个破柜子一样倒在地上。我拉开门,小腿又被男人拉住。

  向下看,男人这张乞丐脸青筋纵横,磨砂一样的嗓子哭的撕心裂肺。他拉着我的小腿翻起身,跪在地上,哐哐的在地板上磕头。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

  某个下午,男人在家里忙活着晚饭,再出门时,院子里的女儿就消失了。

  男人疯了似得找女儿,最后知道一辆面包车在自己家门口停了几分钟,最后扬长而去。

  这两句话,男人断断续续说了十分钟。说着说着就哭,嗓子沙哑的像生锈的铁在磨石上摩擦。

  我拍拍桌子,对男人说:“我不管你这点闲事,我只看钱。你给我钱一切好说,没钱你去找别的脑残当天使去。”

  男人转身扑向自己的窝里,慌着从衣柜里掏出一个信封,塞进我手里对我说:“这是定金,我有钱,你跟我去找我女儿,我把钱都给你。”

  我张开信封看了一眼,捏捏厚度,大概五千。男人一双眼盯着我,一只手攥着我的胳膊。

  “没用,我没这闲时间陪你满世界找女儿。你找别人吧。”我把信封塞回男人的手里,男人立刻又把钱塞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指着对我说:“这个,我女儿。我找到我女儿了。我的去把她接回来。”

  照片上一个小女孩站在一间农舍的院子里,手里攥着一把饲料正在喂鸡。照片模糊,只能隐约分辨的出女孩的大概轮廓。

  “这个,我女儿,我女儿在喂鸡!我女儿!”男人手指戳着女孩的轮廓让我看。男人一张绝望的脸泛着回光返照似的生命力,这张照片似乎抵得上男人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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