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愤愤爬上马背,回头道:“最后一回!”
鼓匠甩了衣裳,杀了腰带,三吐三吸,运上力气,跺脚腾身,抡槌擂出《盘肠啖目大砍营》。
一时间,透地穿云,一槌一槌,八里桥之仇之怨之怒火奔涌倾泄。噗的一声,天地寂然,五山鼓成了破鼓。
鼓匠心肝挪移,脾肺如裂。恍惚之中,忽见空马奔来,拖缰嘶鸣。鼓匠大叫不好。
鼓匠打马奔驰,只过一道山,就见到白发老人仰面草丛,面色青紫,鼻口有血。鼓匠喊叫:“让您过五道山,怎么在这儿就听鼓?”
老人已经没了鼻息脉搏,一只拳头举着,大拇指外撇。
这手势,鼓匠懂得:成交。
篇二:再战老婆闺蜜 我女朋友叫她闺蜜试探我我 快结婚了女朋友让我和她闺蜜
教室里的学生讲出这样的话就像自己不是从娘胎诞生的一样,而是随机制造的,是神的恍惚之作呢。什么样的环境诞生什么样的语境,既然听见的是污言秽语,那看见的便是酒囊饭袋。上课好一阵了老师也没来,这倒是稀奇事,看来学校也放弃了。如坐针毡的臧承吾抬起头颅,胃里一阵恶心。
退学的家伙来上课了?忘记哪儿才是自己的狗窝了?
臧承吾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一个成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学生中间,慢条斯理地收拾一片狼藉的课桌。又有男生逃学了,留下的空课桌和垃圾桶一样邋遢。他是谁?职工?教师?家长?他怎么能够毫不突兀地融入其中,而不被发现呢?这间教室,自己可是逃都来不及。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学生察觉到团体中的异类,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身穿黑色西服,可看上去颇为廉价,嘴角浅显的笑容若有似乎无。仿佛把杂乱无章的俄罗斯方块摆弄整齐,男人把课桌收拾干净后,轻快地跨上讲台。他一挑眉毛,环视整间教室,空洞深邃的眼眶逐渐亮起些许亮光。
“早上好。”他平和地说。
“早上好……”学生稀稀拉拉地回答。
“我是新来的正治老师,韩懿。”他面朝黑板书写,然后转过身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名字。以及——我们这堂是正治课,所以请让我看见各位的教材,就是封面上印有《思想正治》的那本。”
“知——道——”有学生怪声怪气地拖延音调,是陈世哲,他舒展四肢,整个身躯肆无忌惮地瘫在椅子上。
“既然知道,能告诉我讲到哪儿了吗?”
“哼。”陈世哲发出轻蔑的鼻音,不屑地垂下脑袋。
“好吧,”韩懿望向更多的学生,举起根手指冷漠而又严肃地讲道,“这里只有一个规矩,我的规矩:倘若你不想学习,别影响别人学习。那么,有谁知道讲到哪儿了?”
“都讲完了。”班长说。
“你叫——?”
“何叶。”
“智障马屁精,卖屁股去吧!哈哈哈哈!”
学生嘻嘻哈哈地跟笑,何叶羞耻地涨红了脸颊。陈世哲伸出舌头和左邻右舍炫耀自己,一脸挑衅地瞅向新来的老师。
韩懿走下讲台,来到陈世哲面前,不怒自威地用指关节敲击了两下课桌。“站起来,”他说,“站起来。”
“怎样?”陈世哲鄙夷地歪嘴说道,“敢碰我就找人收拾你。”
“我是不会碰你的,谁想要碰你?”悲伤犹如某种疾病的突发症状涌现在韩懿的病态眼窝里,那是一种要把所有人都吸引进去的深渊,包括他自己,“你想要待在这吗?”
陈世哲挤眉弄眼,说不出话。
“门在那边。”
“去正教处吗?”他嬉皮笑脸,边走边问,蓝白色校服别扭地堆在身上。
“我不在乎。”
韩懿顺手合上教室门,把陈世哲关在外面,重新走上讲台。
“希望大家能明白,义务教育是九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各位是自由的,是有资格决定自己是否要上高中的;正因如此,你们没有资格影响别人的学习,干涉别人的拳利。这里的规矩,我的规矩:倘若你不想学习,别影响别人学习。睡觉也好,发呆也好,戴上耳机听歌也好,我不在乎。” 2/6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