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讲话,后排的不要再讲话啦!”老师在讲台无助地呐喊,置身蜂巢的下场是被毒刺蜇伤,穿透耳膜,“这里是重点,考试的重点!《宅地法》,有利于美国社会化大生产,接着,又颁布了《解放黑人奴隶宣言》……”他孤军奋战,像个视死如归的勇士高举教科书,好让学生可以看见,有人为了他们愿意牺牲。
铃声镇压过教室的一切混乱之音,老师失望地从前门离开,跌跌撞撞地走进历史办公室休息。灌下一大口茶水,胸腔连接喉咙的紧绷感得到一丝缓解,等待他的,是还有一整节四十分钟的课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噢,梁老师,”韩懿摇了摇手里的保温杯,“正治办公室没水了。”
“我是说,来这里。”
在场的老师停下手中的工作,他们都很想知道,眼前这年轻有为的青年教师为何要来这全市倒数第一的高中。更让人费解的是,他自愿分配到高三十一班,一间塞满废物的教室。老师们各自清楚,高三十一班最好的情况就是,能有人考取本科,然而这是一个过分的玩笑。
“这是我的工作啊。”
“但为什么在这儿呢?”
“没什么非来不可的原因,”韩懿淡然地说,“大家不也都在这儿嘛。”
老师们相视一笑,继续备课。梁健辉站起来,叹了口气说,“撑过下堂课,就吃午饭啦。”
篇三:再战老婆闺蜜 我女朋友叫她闺蜜试探我我 快结婚了女朋友让我和她闺蜜
“沈漫,快,给老王看看,拜托你了。”叶淇的声音发颤,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双臂环抱在老王的肩膀上,费力地扶着。她的个头不算高,但老王却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即使现在痛苦地弯着腰,身形还是比叶淇宽大许多。叶淇扶着他,脚步踉跄,只能勉强保证两人不至于跌倒在地。
赵东林先一步反应过来,帮着叶淇搀过那个男人,沈漫这才回过神来,接替了叶淇的位置,换叶淇站到一旁得空喘口气。
扶着男人到办公室最里面的病床上躺下,他的身子仍是躬成一只虾米,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气。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整张脸上痛苦不堪。
“晚上正跟朋友吃饭,突然说肚子疼,开始也没有多在意,以为是受凉了,或者吃了什么肠胃受不了的东西。”叶淇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攥在小挎包的肩带上,“谁知道,拖了一会,疼痛不仅没减轻,还吐了一场。我看着,这疼得有点不对劲,赶紧把他送过来,上车的时候都还能直起身子,到了下车的时候,就必须弯着腰才能站起来,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急腹症,我看看。”沈漫伸手在男人的上腹压了压,男人痛得呻吟起来,手上再一用力,男人的身体立刻绷了起来,肌肉硬邦邦地抵在手指下,额上滴出冷汗来。沈漫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急查血淀粉酶,急查腹部CT。”快步回到桌前,键盘上噼噼啪啪敲出几张检查的单子,递给叶淇,“快去。”
赵东林已经叫了人进来,将那男人安放在平车上推了出去,叶淇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这就是求婚的那一位吧,看样子情况不太好。”赵东林轻声问了一句。
沈漫抿着嘴没出声,眼睛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敲病例写医嘱,忙得没空说话似的。
赵东林不再多问,跟沈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行了,今天晚上有得你忙。我先走了。”
出门的时候,赵东林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已经没有了。他轻轻松松地回家去,跟沈漫比起来,他那点不愉快简直就不是事。
结果出来了,跟沈漫预想的一样,重症胰腺炎。
沈漫安排王宗义做胃肠减压,紧急补液,交代病人务必禁食禁水。他今天才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之前只听叶淇说着“老王”,直到这个晚上,他才真正明白叶淇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王宗义,他在报纸上见过这个名字,大篇大版的报道,说着这个人的财富和社会贡献。
“通知家属没有?”沈漫的面前只有叶淇一个人,“病情不乐观,要下重症病情通知书,需要家属签字。”
“你就说给我听吧。”叶淇请求道。 4/6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