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抔黄土埋青女,空余冷月照秋坟”,一句诗谶,一声叹息。
【十】
正是中秋之夜,有人踏着月色杳杳而至。
她扭着枕头角,药香裹挟着醇厚的声音扑面而来:“黄土垄中女儿命薄,红绡帐里公子情深,下句是什么?”
她正在解扣的手一顿,猛一捏,血渗在了白惨惨的床褥上,开如一朵艳梅映霜雪。
他含住她的耳垂,厮磨吸吮:“不记得我了吗,冷--月。”
她像个洞房花烛夜的新嫁娘,怯雨羞云,腼腆一笑,软在他怀里,隔着温热的胸膛细听心跳声,只恨不得重去投胎,得个清白的女儿身,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
眼下断垣残壁,残山剩水,她忽地仰起脸:“我花名怡翠,不知冷月是谁。”
“姑娘可是太健忘了,这么快就把凰莨楼忘了?”
“一梦罢了,何苦当真?”
“你倒是嘴灵活多了,可是见的人多了,练出来的?”他摩挲着她脖颈的肌肤,蛇一样下移,在她身上弹拨出宫商角徵羽。
她被苦涩的欢畅淹没了,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前尘已远去,而明日,但愿明日永远不要来。
“从前说要娶我,可忘记了?”浪头抛到顶点前,她迷糊问了句。
他蛮力地掠夺着,几近摧残地揉捏她脸蛋:“你不是夜夜……给人当新嫁娘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她已被浪打到岸上,在无边空寂里空寂无边,把脸转向别处。
他喘着粗气,看她鼻梁上挂着的一粒水珠。
差不多在同时,万马奔腾。
水珠滚落到唇上,她冰凉湿润地触上他的下巴,他的嘴唇,吻足了他有一世那么长。
他心念一动,在那一瞬间想和她这么一直做下去,做到白发苍苍,做到岁月老尽。
这半世来阅尽世间各色女子,尝过各式妩媚的矜持的不屑的勉强的泼辣的吻,倒是头一遭遇着,有人吻得这样绝望而缠绵。
她像月下美人昙花,把刹那芳华绽放给这个并未亲眼得见的世间。
【十一】
鸡打鸣,晨曦氤氲。
后院桑树上,冷月的身体随风飘来荡去,像一片摇摇欲坠的叶。
已气绝多时,冰凉如雪。
寒风吹过她轻薄的身体,又吹到他身上。
“冷月!冷月!”他跪坐地上,唤着一缕散尽的花魂月魄。
有道是凉风有信,秋月无边,谁人又知晓这风兀自冰冷飘着,音讯杳然,那秋月却是照尽了人间悲欢离合,隐没在云间,倏尔天明,再无觅处。
谭故剑跌跌撞撞奔回里间,拾起案上的扇子,那上头歪歪扭扭多了两行干涸的血迹:
“冷月思君君不至,故剑情深深几许?”。
外间犹有瞽师叹着唱着,“自古话人生一死就难重活,你纵然哭到极也成空。”
“再也寻不着那样好的了。”忆至此,他叹了句,也不知是说南音,还是冷月。
“后来呢?”
谭故剑摩挲着琴身上那两个淡极的字,接着旧年华里的词唱下去:“闻说天上人间总有重相见,或者到头他日再相逢。”
谭阿明太困了,打了个哈欠就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满室阳光。
太爷爷已长眠,脸上无痛无忧。
眼下正是秋凉,黄叶凋零,桂花飘香。
篇二:中田春平圣龙战队青篇3 中田春平游泳部图片
大禹和小倩吵架了,已经吵1个月了,每次好像看起来是好了,其实根本没有好,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问题,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总结起来,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同。
大禹,是很粘人的性格,喜欢每天两个人在一起亲亲密密,总想要人陪。小倩,内心比较冷淡,从来不会主动,喜欢各忙各的,闲了通电话一起吃饭出去玩,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既是共体也是个体,要有各自的空间。
他们都住在彼此的宿舍里,每天晚上大禹都会给小倩打电话,两个人闲聊上一会儿后互道晚安,然后睡觉。
小倩一直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挺舒服的;对这段感情,也挺肯定的,自己工作比较繁琐比较忙,大禹能理解自己,还很体谅,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见家长结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最近大禹开始频繁地和自己吵架,尤其是昨晚,当大禹满是情绪的质问自己的时候,小倩对这一切都有了怀疑。 4/6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