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啊,不要吸了受不了了 不是不要吗还这么湿嗯 湿润按压吟哦不要教室
惠子又在念叨灯灯,已经是第五次了。她告诉我灯灯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尽管我已经听了很多遍,已经耳熟能详,但看她乐此不疲的样子,我也就耐心地听下去。灯灯是一个短发女孩,眉宇间充满忧郁,有着冬季里的霜花那般冷冽又脆弱的气质。惠子越说越激动,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这就是灯灯!惠子欣喜地说道。照片里的女孩的确面带忧郁神情,坐在车后座上,仰着头,四十五度角望着窗外。玻璃上落满了雨水,看不清楚背景,只有大红大绿仿若烟火般的光点。从拍摄的角度来看,拍照的人应该坐在副驾驶座上。怎么样,灯灯好看吧,你可不要迷上她,惠子说。我想了想,惠子似乎打破纪录了,之前最多是一天三次提起灯灯,上午十点钟一次,午饭过后十二点半一次,下午临近五点快下班时又一次。不知怎的,每次和惠子聊起灯灯时,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掏出手机看时间,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看着惠子讲述时脸上的憧憬神情,我预感到这个纪录还将继续刷新下去,因为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
惠子说:我决定下个月去西安,找灯灯。我说:那工作怎么办?你去了西安,怕是起码要花上四五天时间。惠子说:跟老板娘请假呗。我说:她不会同意的,你跟她请一天的假,她看你都好像你要罢工一样。惠子断然说道:大不了我就辞职,反正等我到西安,找到了灯灯,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说:你找得到她么?惠子说:找得到,她在一个酒吧工作。我说:她知道么?惠子说:知道什么?我说:你去找她。惠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我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我口头上祝惠子好运,心里其实并不看好这个决定。一则是觉得不靠谱,虽然关于网恋奔现的事情早已耳闻过多次,可是在我身边,至少在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我还从未目睹过;二来是我有些怀疑,这恐怕又是惠子一时上头而轻易作出的决定——惠子有这个毛病。曾经有过两次,惠子提出休息日一块出去玩,我欣然同意了,结果两次都被她放了鸽子。第一次,我在“都可”门前等了她两个小时,其间喝下两杯奶茶和一瓶矿泉水;第二次我什么都没买,一看约定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便匆匆离去。在我第二次上当之后,当面质问她时,惠子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弄得好像是我凭空诬陷她。我很气愤,在一段时间里对她不加理睬,直到一星期后,她买了一袋薯片、一包花生和一瓶可乐送给我,并真诚地向我道歉,我才原谅了她。此后惠子没再说过决定做什么事情,直到这一次。
店里的顾客突然多了起来,从门外窜进来许多穿着校服的中学生,三五成群,吵吵嚷嚷。有三个男生相互推搡着,一个拽着另一个的衣服。我佯装严厉地呵斥他们小点声,三双眼睛便齐刷刷地看向我,然后相互做“嘘”的手势:说你呢,小声点。仍旧嬉笑着走开了。惠子说:我先回儿童区了,不然让店长看到了又要说我了。她前脚刚走,店长后脚就出现了,问我儿童区怎么没人,我说:惠子刚刚回去。店长叮嘱我道:看仔细点,这帮学生很皮,别让他们把漫画书拆了,一会儿十二点你跟惠子去吃饭。我说:好的何姐,放心吧。
这帮学生确实不好对付,都是才步入青春期的初中生,刚有一点叛逆精神,又尚未蜕去童稚,桀骜和乖巧的性格同时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并且作用出了更令人头疼的结果——屡教不改。就像昨天,我拦住了两个试图将麻辣烫带进店里的学生,他们彬彬有礼地问道:书店里不能带吃的进去吗?我说:对,不能。还伸手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一块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禁止外带食品。其中一个男生说:好的,那我们走吧。两个人转身离去,消失在车来人往的马路上。过了一会儿,在我帮一位上了年纪的顾客找一本古代汉语字典的时候,在国学区发现了那两名学生,一人捧着一本书,盘腿坐在地上,边吃串儿边翻阅。我走上去厉声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能带吃的进来么,你们怎么还偷偷摸摸的!两个男生立马站起来,端起盛汤汁的杯子说:对不起,我们现在就出去。我从地上捡起那两本书,是新出的《斗罗大陆》。我说:书店也不准擅自拆书,想看就拿钱买,听到没有!两人唯唯诺诺的表现好像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又一次目送他们走出书店大门。然而过了大约十分钟,当我第三次看见他们时,他们正大摇大摆地趴在长椅上,脚边放着只剩下竹签子的空杯。 1/9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