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是呀,多少神奇,多么奇怪。不仅你我之间,而且窗外朋克的城市,蒸汽的世界,似乎整个时空都非常的奇怪。就如这栋楼”我努力的回想:“我不记得如何上来的,这栋楼是工厂厂房还是学生的宿舍楼?或者仅仅是普通的住宅楼?我不知道,我又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事情苦恼?”我低下头,抚摸着姑娘的脸庞:“可有了你,这一切又有什么紧要。”
姑娘嫣然含羞:“有了你,一切已经不要紧。”
我抓着她的胳膊,对她说道:“你抓紧收拾一下,我们赶紧走。”
她问:“去哪?”
我摇着头:“我不知道,但我们留在这一定很危险,战争一触即发,我们应该抓紧逃离这个城市才是。”
姑娘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看着窗外血红的城市,目光虽然悲伤但渐渐坚定,她摇着头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我急切的问道。
“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这件事没做好,我将永远被困在这栋楼里。”她爱怜的用手摩梭着我的脸,看向我的目光泛起了泪星:“你走吧,离这个城市越远越好。能知道有你的存在,我已经非常的知足了。”
“什么事情,我来做。”我一把将她抱紧,语气不容置疑。
姑娘流出了眼泪,并不答话,只是咬着嘴唇摇着头。
“别说胡话,我怎么可能舍你而去。什么都不用怕,我来做。”我虽然着急,但语气却柔和下来。
姑娘抽泣了一会儿,见我不容反抗,咬牙说道:“我要杀一个人。”
我凭空从后腰抽出一把长刀,问道:“人在哪?”
姑娘定定的看着我,擦干眼泪,随手拿了件外衣,拉起我的手便推门出去。
我们沿着楼道一路前行,楼道虽拥堵黑暗,但我们却越走越快。在楼道的尽头,我们转了个弯,前方是一条更为宽敞的过道,过道的一边是天井,天井上方有光亮和火星倾泻下来,而临墙的一边或靠或坐或躺着各式的人,有打手,有毒鬼,有妓女,或横眉竖眼,或袒胸露乳。走道中央随意丢弃着各样的垃圾,恶臭熏天。
姑娘拉我的手不禁汗水直流,但依旧坚定而小心的带着我往前走去。
这时我们身后忽然闪出两个男人,他们身穿英国街头复古休闲风格的服装,其中一个男人抱着一把吉他弹奏,另一个男人边走边唱。
周围音乐声响起,我认得这旋律,那是Blur的曲子《Tender》
“Tenderisthenight,Lyingbyyourside,Tenderisthetouchofsomeonethatyoulovetoomuch。”男人跟着我们边走边唱,身子随着旋律摇摆。
姑娘与我对那两个男人熟视无睹,目光中只有眼前的路,拉着手只知坚定前行,我另一只手紧握着的那把刀在天井光亮的照耀下,散发着猩红的寒气。
男人倦懒舒适的歌唱未停,舞蹈的身子时而摇到我们面前,时而在我们身边:“Tenderistheday,Thedemonsgoaway,Lordineedtofindsomeonewhocanhealmymind。”
到了合音部分,墙边横七竖八的那些的打手、妓女和毒鬼一起打着拍子,唱道:“ComeonComeonComeon,Love’sthegreatestthing,ComeonComeonComeon,Getthroughit。”
两个男人一路跟随一路唱,直到姑娘带我来到一扇破烂的门面前,他们才轻声的吟唱着“Ohmybaby,Ohmybaby,Ohwhy,Ohmy---”逐渐的消失在我们身后。
我和姑娘对望一眼,从她恐惧的眼神里得到确认的信息,我不再二话,一脚踹去,便将门踹个稀烂,我先行闯进屋里,眼前的情形不禁让我一愣。
这居然是一间教室,虽然没有学生,但满屋子的书桌干净整洁,教室的日光灯一闪一灭,将窗外照射进的血色余辉冲淡,却也显的更为诡异。
我将视线凝聚在了讲台上,一个老人趴在讲台上睡觉,似乎被我们的闯入吵醒,冷冷的眼神向我们看来。
老人发现姑娘,冷笑道:“你又来杀我?”
姑娘站在我身后,害怕的一直颤抖,但却坚定的点头。
老人哈哈大笑着说:“你杀得了我吗?”
我踏前一步,亮出长刀,平静的说道:“由我来杀。” 2/11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