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父爱如山,山,博大巍峨,山,壮阔坚实。这固然对,但我觉得除了这些外,更有无穷无尽的琐细与细节才能说清楚父爱,如山上的一木一石、一泉一壑。我就是从公公那里,有了这种明晰的感觉。他曾经是个革.命者,冒着掉头的风险去革.命,还要经受革.命内部的运动与风波,再多的卫屈也只有往肚子咽。一大家子人,总要有一个运筹帷幄的才能全家得福,总要有一个想想这个顾顾那个揽起大局的才能让大家少些罪受。我的公公就担起了这些责任,以那点有数的工资,腾出来顾老顾少,顾叔叔顾姑姑。
与公公相识,早于夫君。那是一九七三年某月的一天,我们正在课间休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清瞿慈祥的老人(其实才五十多岁)来到教室,他看望的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密不可分的朋友王久云。久云姐从小没有父亲,老人是久云姐的继父,我看到这位老人那么和善可亲,心里替她高兴,也就颠颠地跟着接受会见、啦呱。就这样,在还没想自己的人生道路该怎样走之前认识了后来的公公,亲切自然。
不仅认识了,还去过他的家里。那是七四年秋天的一个星期天,我跟着亲密的朋友久云姐到她们的家去玩,离县城四十多里的小李楼。她到哪我去哪,我到哪她去哪,穿一样的花布上衣,买一样的运动短杉,又是差不多的个头,真可谓形影不离。
在他们家与两位老人一块吃着饭说着话,无拘无束。也总觉得能把久云姐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人让我尊重,好朋友的母亲与继父当然也成了我亲近的人,还有那么老实厚道的小丽妹妹,大眼睛、很懂事理的弟弟——就这样喜欢上了这家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以后要与自己息息相关一生的婆家。
不久,经她的亲戚介绍,文静漂亮的久云姐有了自己的白马王子,每到星期天,她都要去另一个县城找那个帅气又沉稳的小伙子,或者是小伙子来学校找她,几乎是个个星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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