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小李楼的家,差不多已是下午两点多钟。稍作休息,我就准备返回城里的家,公公与婆母千说万说地让我带上军毯,我则下了坚决不要的决心。终于是我骑车跑走了,走了也还是纠结着,惭愧着,人家老两口多不容易,该拿走军毯让老人放下那操劳的心。
年轻,不多想,就想着给那个臭小子打别扭——虽然他写得那么肯切,那么高尚,比如夸我:“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饮”啦什么的,让我得到了稍许安慰。心底里也清楚,那小子的爱学习与一身正气,对我还是有着较强的诱.惑力。有清流就应理清思路,有幸福就要抬手接住。
结婚后才想到,若不是父亲的干预,我这辈子的生活可能是另外一种样子。因此,我相信有个上帝,他在注视着我。
其实,当时骑的自行车也是公公的呢。自从与夫君办了登记手续后,公公觉得我到乡镇教书离家远,自行车是必备之物,就把他的自行车给了我。当时,不懂得多想,那时送给辆自行车,就等于现在送了辆小骄车吧。关键是公公离了自行车会是多么不方便,家里的四弟小妹都没有车子,他们也该是有着想法的吧,直到现在也没问过。
不懂事,却逮住车子就用。那辆自行车真好,有点象金鹿牌,虽不新但比金鹿舒适、得劲。也可能是公公给我放低了座位?我的同学同事们问,你怎么骑车就象是坐在了板凳上?还真是的,象坐板凳,不累。在来来回回里,那辆自行车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并让我感到父亲无私的爱。直到两年多后,夫君买来辆永久牌的新自行车,才把这辆又送给了父亲。
在那吃不好穿不暖的年代,父亲时刻记挂着我们的冷暖。水利局发下御寒的大衣,父亲说他穿不着,送给了我。哪能是穿不着呢,是为了让我更能接受的托词。当时那就是很好又很时尚的大衣了,深蓝色的面子,深绿色的麻格里子,齐整整的大毛领。我不仅能白天穿着取暖,还能晚上当被子多盖一层。后来,生活好了,我就又把这大衣捎给了家在东北的六叔。 7/12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