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庄周耳边想起离咸浑厚声音:“三哥在兄弟之中法术最高,武力也是最强。可是他为人乖僻,性格深沉。平常从不出来走动,与人很少言语。每日醉心练功,痴迷旁门左术,不能自拔。”
离咸顿了顿,道:“三哥所练法术叫做听潮诀,能够感应江河涨退气息,大河滔滔,激流浪涌,威力非常。只是…只是每个月必有几个时辰法力回缩,直到逆流至与常人无异。待到“逆劫”过去,身体重新生出真元恢复功力。好似所练功法的名字,潮起潮落。那一日,恰逢三哥法术逆流,未能登台争宝。”
听到此处,庄周噗呲一笑,说道:“三哥练这功法岂不是和女人月事相似,三哥哪里是离苦,倒是真苦!”
女子听他比喻,羞的面红耳赤。素手捂住脸颊,抬起玉足,将他蹬翻在地。
离咸见他因言语轻浮,自食其果,不禁大笑,抬起桌上的酒碗,用力晃了几晃。
烛光跳跃,欢声笑语。平地上起了一阵凉风,风吹过五彩轿掀起了帘子。将狐美人绣衣的衣角卷得飘飞起来。
皓白月辉从小店的断垣中射了下来,映在离咸捧起的酒碗里,变幻不定。
店外隐约传来几声鸦雀的叫喊,被兵士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盖了过去。
夜更深了!
离咸几坛酒下肚,神色迷离,见庄周兴致高涨,将剩余夺宝之事略过细节,拣明扼要:“待我上台,飞氏兄弟早已和我两位哥哥的激斗之中精疲力尽,我拣个便宜,没有耗费太多的真元就将他二人击退。”
“直到此刻,场上有资格争夺此甲的只有我,三哥和太子常奴了。三哥有“疾”在身,就算无恙时也不会与我相争。”
“我望向宫殿台阶上披着黑色袍子趾高气昂的太子常奴,示意他早早来战,也好一分高低。谁想,常奴未及反应,熊君直接叫停比试,当场宣布太子因身体抱恙退出比武。我原以为面临一场恶战,怎料不战而胜,轻松得到宝衣”。
离咸轻描淡写的述说,庄周听闻结局如此简单,觉得很不过瘾。猜想他定是不愿意吹捧自己,有意隐瞒战斗细节。
月也倦了,缩进了笼起的云雾中。
五彩轿里传来离羞一声慵懒呵欠。离咸酒气侵入骨髓,头晕的厉害。趴在桌子上不一会鼾声大作。
庄周取了件裘衣,披在离咸身上。随后和女子各拿了一件兽皮被衾,吹灭烛灯,在一旁睡了。
凉风飕飕,吹得五彩轿帘飘卷飞舞,帘布击打轿杠,呼呼乱响。
庄周猛然想起狐美人还没有御寒被褥,爬起身来抱着被衾,乘着微弱星辉向五彩轿摸去。
他蹑手蹑脚怕惊醒众人,谁曾想脚跟,磕碰到了桌角,一头载进轿子里。两手说巧不巧抓在离羞软绵绵的胸脯上。
两人肢体交接,惊的狐美人叫出声来,庄周见状,用手捂住她的口鼻,探出头来盯着屋子瞧了瞧,发现没有动静,这才放心。
庄周猜想定是女子太过疲惫,早已深入梦乡,而离咸喝酒太多,烂醉如泥。
他在狐美人耳边说道,自己是为她送御寒之物,不慎跌入轿中。
狐美人听他解释,这才将惊惧神情稍稍平复,心中依旧忐忑。一把抓过庄周手中的裘被抱在怀里,身体缩成一团。
软玉温香,尽在咫尺,庄周正值少年,从未和陌生女子靠得如此之近,此刻心中怦怦乱跳,体内热血翻涌,焦燥不堪。
狐美人鼻息吐纳正对着庄周脸颊,幽香入鼻,他心如鹿撞,呼吸急促起来,脸上红晕泛起,神情荡漾。
两人相聚甚近,庄周借着月色洒下的些许余晖,透过月辉依稀看见她面纱遮脸,胸脯起伏,腰肢纤细。庄周心道:“天下绝色,果然…非同凡响!”
离羞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只好举起纤细的胳膊,试图将他笨重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挪开。怎料,衣袖滑落露出洁白双臂,在灰暗的夜色里如同白玉做成的莲藕,看得少年心驰神往。
庄周像一团烂泥醉卧在她怀里直不起身来。
幽静深夜,庄周耳边传来狐美人细弱蚊声:“公子,你送的被衾,离羞已经拿到,还请公子早点回去休息吧……”声音细娇柔魅从她温润饱满的双唇发出,口中炽热气息飘洒鼻翼之间,他如同吃食了沸散麻药一般,丧失了意识。
离羞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又道:“庄……庄公子……我……身子快被你压的麻了。你快快离开吧” 2/6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