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低头认罪,再抬头时,看见了哭成了泪人一般的燕子。
那时,我已和她同居了一年之久。
我叹了口气,低头认罪
08
拿下大葫芦救了厂长的我,被传水斏了文武双全的人物,这成为了我的资本,我大摇大摆晃来晃去也没人敢管我,除了喝酒就是跟燕子粘在一起。
燕子一年前通过单位招集体工进厂,她爸是另一个厂的领导,和我们厂长关系不错,领导之间互相照顾,正逢保卫科缺个内勤,厂长就把她安排了进来。
燕子漂亮,聪慧,干净,利落,说实话,自打我第一眼见到她,便喜欢上了。
我被席军的一番开导后,开始偷卖点废钢铁,手头上的钱自然宽裕了许多,于是时不时会买点小礼物送给她,虽不值钱,可燕子却非常开心。
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因为算盘。
燕子会珠算,我说我也喜欢,其实我是喜欢看她的手。
我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把算盘珠子打的上下翻飞,不禁入了迷。
她问我:“想学?”
我说:“我也学过。”
燕子说:“那你给我打个小九九。”
我端坐好打了一遍,她看了咯咯直乐:“五个指头三个是废的。”
我喜欢看她笑。
她被我盯得有些脸红,用手在我眼前抹了一把说:“看啥看!我教你打算盘吧!”
她用手扳我的手指。
我的手很敏感。
办公室没有人。
一股热流或者叫电流更合适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燕子我喜欢你。”
“快撒开。”
我才不会听她的,反正办公室没人。
09
当我准备把一切都承担下来的时候,燕子几乎失去的理智,问我为什么不能像一个男子汉一样,把所有的实情都水旜来。
她不懂事已至此说得越多罪过就会越大的道理。我没法解释,可她仍旧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其实在这个时候,我最想听到的是她愿意一直等着我。
然而,她终究没有说,这让我深感失望。我们发生了激烈地争吵,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我耷拉着脑袋进了看守所,当迈进臭烘烘的号子里的那一刻,我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状态,于是立刻紧皱眉头,故意扮出很凶饿的模样。
当时疤瘌正蹲在床上练仰卧起坐,他坐直后看着我,用挑衅地口气对大伙说:“卧槽,这是来了个要账的吧?脸蛋子这么长,跟个猪尿泡似的!”
我走到自己睡觉的位置,屁股刚挨到床,他便挪过来踹了我一脚。
“起来!站好了!说,为啥进来的?”
我站起身,看了他一眼说:“盗窃。”
“噢。”他挤了挤眼:“是偷公家还是偷私人?”
我说:“公家。”
他又问:“偷了多少?”
我答:“其实没多少,都是替别人担的。”
“扛雷?爷们儿啊!”疤瘌说。
大伙点头。
他从床上移下来,趿拉着鞋,上下打量了我半天,最后说:“晚上挨着我睡!”
“我的位置是这儿。”我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这里我说了算!”他说,“让你挨着我,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我看了看里面的所有人,他们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我。
很明显,疤瘌是号里的老大。
10
晚上,满屋飘荡着呼噜声,臭屁声和臭脚丫子味。
我陷入了深思,这是真的吗,曾经厂里红的一塌糊涂的我,转眼之间成了犯人了。
不知道几点,反正想着想着,实在太困了,就迷糊着了。
燕子来了,她躺在了我的身边,用力搂着我,不停地安慰我“别怕,别怕”。
她的小手在我的身上游荡,我感到无比舒畅,似乎要飞起来了。燕子,带我飞吧,飞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我对着燕子喊,可是却喊不出声。
燕子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伸手拉着我,我们一起穿破了屋顶,飞向了夜空…… 4/8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